人,反而被義師威脅到了自己的左翼。
戰場本來就被義師選定的過於狹窄,根本無法全部展開,或者因為兩個支撐點的猥瑣,開局就想著進攻的越人也無寬正面展開的必要——弄出一萬餘人在堡壘的左側展開,毫無意義,繞不開堡壘不能突擊義師側後,也加入不了正面的戰鬥,等於是死的。
之前戰鬥中義師出現的騎兵,越王翳心中一直提防。
再加上剛才那十五門炮忽然露出,一次打崩了現今的左翼,越王翳一直擔心義師的那些騎馬計程車卒隱藏在什麼地方,等待機會給自己全力一擊,所以他的身邊依舊護衛了不少人。
墨家有前科,有商丘城下以數百死士突襲楚王的前科,所以越王翳擔心那些騎兵就是在等機會突襲自己。
他身邊還留下了兩千君子軍精銳,以及不少的徒卒教士,一直不動。
現在左翼再次崩潰,越王翳卻不敢動身邊的精銳,而是命令寺區率領兩千徒卒教士加入左翼的戰鬥。
忽然露出的十五門火炮,和第七旅剩餘的六個連隊,給越王翳帶來的極大的壓力。
他實在沒想到己方人數佔優的情況下,這一支義師依舊敢於行險,主動反擊以詭計陰謀打崩了自己的左翼後,派了數百人追擊,剩餘的由包抄的態勢。
至於那些潰兵,越王翳已經沒有心思和精力去管了,現在就是在拼時間,拼這一支義師的主力什麼時候崩潰。
看上去,似乎真的已經搖搖欲墜,但左翼的戰局又帶來了太多的轉機,那十五門和那九百人一旦包抄過來,勝負尚未可知。
而第七旅這邊,六指和旅帥很明確自己的任務和優勢。
越人的陣型需要空間維持,越人左翼再次被打崩,派出了六百人追擊使之不能重新集結,這樣越人的側翼就暴露出來。
剩餘的六個連隊整隊之後,配合那十五門火炮包抄越人的側翼,就等於給正面減輕壓力。
想要靠這九百人打敗越人的主力不可能,但這九百人卻能嚴重降低越人的戰力。
戰場需要空間,就算越人有十萬人,在兩翼不能展開的情況下,正面只能擠下來和義師人數差不多計程車卒。
左翼不崩,越人可以展開的部隊就越多,義師的局面就越難看。
而左翼崩潰,第七旅包過去,越人側翼受到威脅的同時,只能把原本就有限的戰場空間再擠壓出一個對抗第七旅這九百人的地方。
擠壓的越狠,越人的陣型就越難維持,施展不開。向右展開,右邊又是義師的中軍所在,也沒有空間。
現在第七旅的任務,就是掩護這十五門炮,利用還成建制的火槍手優勢,和足夠的距離空間,給越人的左翼造成最大的恐慌,擠壓越人的空間。
於是六個連隊重新整隊之後,迅速從側面壓向了越人,利用己方的機動速度優勢,逼得越人無法做出繼續在左翼展開的變動。
越王翳擔心那五百騎兵的存在,不敢再讓陣線繼續向左展開,因為原本的左翼已經崩盤,己方再往左翼展開,那麼到處都是漏洞,很可能被義師的騎兵繞後衝擊。
同時寺區的那兩千人,如果繼續相左機動,需要的時間太多。戰場已經亂了,徒卒的機動性和義師那些人差的太遠,真要是繞到左邊繼續威脅,說不定要半個時辰時間,半個時辰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意外。
與其這樣,不如維持現有的戰場空間,寺區的那兩千人也不繼續向左運動繼續製造側翼,而是直接加入到中間的戰場,頂住第七旅的九百人。
否則機動到左翼重新展開,相當於半個時辰的時間內,義師的那九百人可以直接加入戰場,而寺區的那兩千人在半個時辰之內等同於不存在。
原本已經很密集的戰場,隨著寺區這兩千人的加入,更加的密集,可越人的戰陣不是義師矛陣那樣密集的陣型,雙方軍陣的套路完全不同。
持劍持盾的,需要矛手兩倍的空間才能施展,真要是被壓成人貼人,很難發揮出全部的優勢。
但現在越王翳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寄希望於快點把這一支義師消滅掉,趕緊撤出戰場,日後再慢慢圍城。
六指和旅帥指揮著第七旅的六個連已經接近到了越人中軍的左側,但卻沒有立刻展開肉搏,而是命令火槍手排成五排,採用輪序射擊的方式,用火力進行打擊。
因為這幾個加強了火槍手的旅在改動之初,在六指被派到第七旅做旅代表的時候,適就給他講過:這幾個旅,靠的是火槍殺人,而矛手只是為了掩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