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憶往昔 猙獰歲月稠(3)(1 / 1)

可是。 那勝利高興的太早了。 他忘記了一點,人是會變的。 就在那立文也以為歲月一直靜好下去的時候,張子建開始變了。 最初的變化不太大,也只是偶爾晚回家,問及就說跑了長途。 那立文沒有放在心上。 此時,她剛剛生了兒子,全部精力全都放在兒子身上。 在兒子不滿一週時,那立文的孃家搬走了,搬回了老家濱海。 緊接著,大姐和大姐夫婚變,大姐要離婚,大姐夫堅決不離,在外面卻找小三不斷,大姐決然帶著孩子回了孃家。 親人都離開了,那立文的情緒變得很不穩定,加上孩子還小,便始終休假在家裡。 待在家裡不上班,再加上有小孩子鬧騰,那立文有些不修邊幅。 女人,生了孩子身材就會變形。如果再不加管理,那就更沒法看。 從前體重不到九十斤的那立文,現在一下子飆升到一百二十斤。 自己的衣服穿不上了,她就撿張子建不常穿的舊衣穿。 張子建給她買新衣,她還發脾氣,說自己在家裡穿什麼不行,又不是去上班要打扮的光鮮靚麗,憑白的亂花錢。 其實,人家早已看厭了她那副蓬頭垢面黃臉婆的模樣,可她卻不自知,還很驕傲,看,我多會過日子。 就這樣,張子健越來越不愛回家。 那立文在家裡休病假加帶孩子期間,學會了生爐子,學會了做飯,學會了做麵食,學會了做被子,甚至學會了織毛衣。 唯獨,沒學會打理自己。 父母離開時,那立文閃了一下。沒多久,大姐又離開了。 從來不愛多愁善感的那立文,此時變成了林妹妹,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傷春悲秋。 可是。 她突然發現,從前對她十分關心體貼的張子建,現在卻對她的這些反常的情緒完全看不到一樣,從來不會問一問。 這時,她才驚覺,張子建這傢伙經常不著家。 家裡一切也都不太放在心上,徹底成了甩手掌櫃。 她很生氣。 後果很嚴重。 那立文表面看是一副柔順溫婉的樣子,但骨子裡並不是這樣,她的脾氣臭的很。 只不過是三年的婚姻生活很美滿,張子建對她百依百順,她才沒有暴露出來而已。 現在。 她藏不住了。 一天晚上,張子建回來吃了飯便開始熨新買的休閒褲,把褲線熨得筆挺,床上放著剛熨好的“夢特嬌”短袖衫。 那立文冷眼看著,火大得很。 誰晚上去開出租掙錢,還如此大費周章的打扮自己? 她沒有出聲,只是放下剛吃完奶的兒子,從針線框裡拿出剪子坐到床邊,“咔嚓,咔嚓”把他寶貝似的“夢特嬌”短袖衫給肢解了。 正美滋滋哼著小曲兒的張子建抬眼看到,放下熨斗驚叫著撲上來:“你幹嘛?天啊,我的夢特嬌!” 那立文還是不吭聲,拎著剪刀起身走到熨斗架前,又一剪子下去,把他新買的休閒長褲變成了短褲。 “你瘋啦?那是我新買的褲子,還一次都沒穿呢。” 張子建捧著被肢解的襯衫,抬頭看到長褲變短褲,眼含熱淚質問那立文。 “嗯,老孃離瘋不遠了。下一步,也許這把剪子會剪到你身上哦,你給我小心點。” 那立文揮著手裡亮閃閃的剪子,看著他的褲襠淡淡地說。 張子建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出聲,默默地把破碎的衣物收拾起來,也不出門了。 經過這一次,他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又變成了從前的好丈夫模樣。 但是。 俗話說得好:偷了腥的貓是管不住自己的。 他夾著尾巴裝了沒多久,又開始故態復萌。 藉口嘛,說是有人包車跑長途。 從前他是不跑長途的,嫌棄跑長途累,只在市裡活動。 現在,幾乎天天跑長途,晚上回來的越來越晚。 錢呢,卻掙得越來越少。 那立文和他吵,他不耐煩地說:“你不知道現在出租不好乾啦?還嫌棄我拿回來的錢少,這就不錯了。我不抽菸不喝酒省多少錢,像別的男人抽大煙喝大酒的根本拿不回家一分錢。······你以為我願意晚上出去啊,還不是為了給你們娘倆掙錢。” “你怎麼能說是給我們娘倆掙錢呢?你不吃還是你不喝。再說,我自己也掙錢的好嘛。”那立文不服氣。 他冷嗤一聲:“你可拉倒吧,就你掙那點錢還叫錢?” 那立文怒了:“我掙的錢少也是掙錢了,就是我不掙錢你養我也是應該的。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懂不懂?不然,你不養我我嫁給你幹什麼,圖人?你長得也就那樣。圖財?你也沒多少錢。就你——要不是你當初把我爸維護住了,你以為我會嫁給你,你有什麼讓我看上的?” 張子建一直很自戀,聽了她這些話立刻脫口而出:“還看不上我,要不是我個矮,我還看不上你呢,你以為呢,農村出來的土包子······”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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