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指向21點。 那立文把想要鑽她被窩,欲和她犯賤的張子建踹到了對面的大床上,連帶著胖兒子一起打包帶走。 她就不明白了,才經歷一場激烈的大戰,臭男人還能發情,屬牲口的嗎? 別說她壓根就沒有那個心思。 就說她還病著呢,這個男人就想撲她,是想讓她死嗎? 喪良心的玩意兒! 而且。 那立文一想他已經沾過別的女人,便噁心的想吐。 她果然開始乾嘔。 張子建看她這樣,只好悻悻然地抱著兒子去大床倒下烀豬頭。 屋子裡雖然冷,但是大床上有電褥子,還有暖水袋,那立文也不擔心會凍著胖兒子。 只是,不大情願的胖兒子抽吧了好半天,還踹了他爸好幾腳,才算是在他老爸哼唱的催眠曲中睡去。 現在。 她一個人躺在熱炕上,望著黑乎乎的屋子發呆。 熟悉的環境讓她記憶回籠,那早已遠去的往事如潮水般滾滾而來。 那立文的後槽牙開始疼了起來。 往事有些不堪回首啊。 真是:憶往昔猙獰歲月稠。 那立文和張子建的相識純屬偶然。 她考上的師範學院就在亞布市。 放寒假時,她去看望大姐那立思。 和大姐住在一個院的王姐,她在飯店裡做面案,是個熱心爽朗的女人。 她聽說那立文放了寒假,便說:“小文,我們飯店的服務員不幹了,這幾天有好幾份結婚的在飯店擺席,你正好放假,去幫幾天忙,掙點兒零花錢唄。” “好啊。” 有錢賺,那立文欣然答應下來。 在飯店裡,那立文初識也去幫忙的張子建。 張子建會做菜,在灶上幫廚師炒菜。 他很愛乾淨,總是把他用過的鍋灶收拾得乾乾淨淨。 他自己也收拾的板正利落,不像別的廚師那樣,一身白大褂油漬麻花的見不得人,他穿過的工作服每天都洗,不見一點油漬。 張子建有一張巧嘴,會說話,更愛逗悶子,廚房裡總是歡聲笑語。 嗯,那個搞笑勁兒和本山大叔有的一拼。 那立文的性子很古怪,她就不喜歡愛貧嘴麻舌的人。 所以,對他印象很不好。 偏偏張子建總愛逗她,沒事兒就愛逗她玩兒。 她很反感,總是對他白眼一翻走開,把他整得臊眉耷眼。 可是,她不知道,就因為她不愛搭理他,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後來,張子建和她說起時,她直翻白眼,這不是犯賤嘛。 那立文只在飯店裡幫忙半個月,掙了六十塊錢。 其實,那時候,服務員一個月工資才六十元。 飯店的經理很看好她,說等她畢業後到他飯店工作。 那立文暗暗撇嘴,那怎麼可能,我堂堂大學畢業生來給你們當服務員?做夢呢。 後來。 那立文和同學逛街,在百貨大樓的十字路口附近,經常能遇到張子建。 他只要看到那立文,就老遠打招呼,可自來熟了。 張子建有一大愛好,喜歡玩兒摩托車。 同時,他也倒騰摩托車賣。 他有個高中同學,那個同學的母親是流落在華國的霓虹國孤兒。八十年代初,華國和霓虹國建交,那個霓虹國的母親帶著他同學回到了霓虹國。 在上高中時,張子建和那個同學相處得很好,即使分開了,也一直有書信往來。 於是,頭腦還算靈活的他,便靠著這層關係,從霓虹國倒騰來SUZUKI系列的摩托車,靠著倒賣這些摩托車頗掙了點小錢。 他有一群也愛摩托車的狐朋狗友,沒事兒就騎著摩托車在大街上游蕩,經常在這個十字路口的交通崗亭附近玩兒。 在那立文的印象裡,這些人都是遊手好閒的街溜子,都不是好人。 所以,她避張子建如蛇蠍,能不和他打招呼就儘量避免,實在是避不過也只是笑笑就走。 原本。 兩個人就是不相交的平行線,不會有什麼交集。 但是。 那立文畢業了。 她原本已經把工作關係轉出去,打算和男朋友高翔一起去他的老家寧省紅河縣。 可在那立文帶高翔回家見父母的時候,她的師範同學兼鄰居沈玉珠告訴她,高翔不久前還和同學張秀丹打得火熱,都去過人家見過父母了。 那立文聽聞大吃一驚。 因為。 她和高翔是在臨近畢業時才確立關係的。 這樣說的話,高翔在追自己時是腳踏兩隻船了? 這讓她很是羞憤,立刻對高翔提出分手,不論他怎麼解釋都沒用。 可工作關係已經轉出去了。 她的頭很很疼。 高翔說:“你就是不和我好了也沒關係,工作不能丟,仍然可以去上班。畢竟同學一場,到時候我還是會照顧你的。” 那立文跳腳:“我寧可把工作扔了,也不會和你同去的······” 看她態度如此堅決,在一個滂沱大雨的日子裡,高翔黯然離開了亞布市。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