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兒勾肩搭揹出去了。 那立文靜靜地看著她們的背影,心裡在想:得去買個照相機。 原本結婚時有一個尼康相機,前兩年缺錢花,被張子建賣掉了。 嗯,還是給大姐那麗思打個電話,讓她從濱海市買個郵寄過來,這裡可沒有那樣好的相機。 從現在開始,她就要收集一些證據。 到時候,把照片甩到張子建的臉上去,看他還怎麼狡辯? 上一世,不就是因為手裡沒有切實證據,他死不承認出軌找小三嗎? 當年,那次在商場門前碰到張子建和那個女孩兒,因為兒子在身邊,她怕兒子小小心靈受到傷害才沒有上前去鬧。而是飛快地帶著兒子進了旁邊的北方商場,花大價錢給兒子買了一輛四驅車。 唉,沒有手機、沒有攝像頭的時代,真是太太不方便了。 雖然。 此時心潮洶湧、思緒紛亂。 但是。 那立文依然把買回來的土豆糕和米餃,在爐子上用平底鍋煎了一下,帶著點兒焦黃的嘎巴她最愛吃。 化悲憤為食量吧。 聞到了食物的香味,睡意朦朧的兒子又爬了起來。 三歲的胖兒子挺厲害,又酥又辣的小泥鰍魚,他吃的津津有味,小嘴巴辣的通紅也不願意放下。 兒子愛吃辣這一點也像她。 那立文是無辣不歡。 兒子吃著吃著睡著了,手裡還握著一條小泥鰍魚。 ······ 下午,那立文沒去成百貨大樓。 因為。 二嫂代雲突然到家裡來了。 她進門摘掉圍巾,嚇了那立文一大跳。只見她半邊臉紅腫,一隻眼睛烏青。 “二嫂,你這是怎麼搞的?”那立文吃驚地問道。 代雲坐下,嗚咽了半天才回道:“和你二哥吵架,被他打的······” 那立文捂著嘴倒吸一口氣。 一直聽說二哥張子偉挺驢的,和婆婆呂鳳珍有的一拼。他犯了驢脾氣的時候,不光打媳婦兒,連婆婆呂鳳珍都能指著鼻子罵。 但那只是聽說沒見過,今天終於見識到了。 “又為了小天?”好一會兒,那立文問道。 小天是張子偉頭一個媳婦生的,被慣的不成樣子,經常和代雲耍脾氣。代雲要是說上幾句,迎來的就是張子偉的拳打腳踢。 所以說,後媽最難當。 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代雲搖搖頭回道:“不是因為小天。” 那立文:“那是因為什麼呀?” “小那,你不知道你二哥在外面有人了嗎?”代雲抬頭看著她問道。 那立文震驚,什麼?張子偉在外面有女人了? 家裡放著這麼好的老婆,他還到外面找女人。 代雲這個女子,可是個名副其實的大美人兒。 她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五,這在女人當中實屬少見,完全可以去做模特了。 她還有著模特的身材,肩薄背挺,一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上什麼衣服都合體。哪怕是自由市場裡賣的廉價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有國際大牌的既視感。 尤其是,她還留了一條過膝的油亮大辮子,非常特別,女人看了都喜歡,更何況是男人了,誰看了能不動心? 不光是這些,代雲的面板不是那種單純的白,而是粉白粉白的,可以這樣說,她的唇不點而自粉,臉不擦胭脂而自紅。 偏偏,還生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眉目流轉之間自含情。 就是這樣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美女,偏偏嫁了一個帶著七歲兒子的二婚男。 在他們夫妻身上,真正應驗了那句:賴漢娶花枝。 而這個賴漢還對花枝一點不知道愛惜,經常家暴不說,還愛流連花叢。 那立文搖搖頭說:“不知道啊,我也不出門,沒聽說啊。” “子建回家沒有和你說起過?”代雲緊盯著她問。 “沒有,他回家從來不和我說外面的事情,我也從來不問。”那立文很誠實地回答,“再說了,他出門好幾天才回來,一回來我們倆就大吵了一架,他更不可能和我說這些事兒。二嫂,你聽誰說的?不能吧。” 代雲的淚珠沿著紅腫的臉蛋滑落:“是真的,你二哥好幾天沒著家,結果一回來就換衣服,我給他洗衣服的時候看到他白襯衫的胸口上有口紅印。我拿著襯衫質問他,他就把我打了一頓。” 那立文張口結舌,好半天才勉強安慰她:“也許是不小心蹭上去的······” 她有些說不下去了,要是在外衣胸口上,還能這樣解釋。但是在襯衫上······這大冬天的,除非是脫了衣服才會不小心蹭上去。 那要是脫了衣服的話,就不言而喻了。 “你就別為你二哥搪塞了。”代雲含淚搖頭道,“我知道他一直不老實,這次也是想到你們這裡證實一下。” 那立文:別說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訴你啊。 就像你們全家都知道張子建出軌了,可是,又有哪一個來告訴過我?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