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遠東火車大劫案破了。”張子建突然說道。 九十年代初,隨著雪國的解體,國內的經濟迅速陷入一片蕭條。 而兔兔國正是改革開放的大好時代。 許多下海做生意的人,風聞有人用國內滯銷的肉罐頭到雪國換回了飛機,淨掙一個億。 於是,那些人嗅到了商機,紛紛湧到雪國首都當起了“倒爺”。 據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羽絨服,國內賣一百,帶到那裡能賣五六百。 九十年代,從兔兔國內到雪國首都還是綠皮火車運輸時代,走上一趟要幾天幾夜。 就在今年五月份,遠東國際列車發生了一起轟動世界的惡性搶劫案。 當時張子建的大姐夫劉兆林也在那輛火車上。 他帶了許多衣物去雪國倒賣,因為那些東西是他所有的家當,不願被搶,與劫匪發生衝突。結果勢單力薄,遭到劫匪殺雞儆猴,被打得半死,身上紮了兩刀,肋骨也斷了三根,差一點兒亡命在那輛列車上。 他回來後說,那幾天幾夜在雪國列車上,如同到地獄走了一遭。一連好幾撥劫匪上車洗劫,把一車人搜刮的乾乾淨淨,回家的路費都是大使館贊助的。 而那些劫匪,都是自己的同胞,領頭的都是京城人······ 劉兆林自此嚇破了膽兒,再也不敢去雪國做生意了。 “破了?是哪國破的。”那立文問。 張子建很是驕傲地回答:“當然是國內的警察了。聽說啊,就幾個警察就拿著擀麵杖抓住了幾十個劫匪,厲害不?” 那立文根本就不信:“拿擀麵杖抓劫匪?怎麼可能嘛。” 張子建肯定道:“真的,咱二哥在派出所你忘了?” 那立文不解地問:“為什麼不配槍?那得多危險,不要命了啊。” “你什麼都不懂,跨國秘密查案當然是不能配槍的。所以,那些刑警只好帶著擀麵杖,還有彈簧鎖上陣了。”張子建一副你個土老帽的表情。 那立文不服氣道:“還有這個規定?沒聽說過。那,我看oo7怎麼到哪兒去破案,都可以配槍?” “你沒聽說過的事兒多了,我告訴你,那電影、電視的故事都是編的,這你也信。”張子建說,接著開始噴起雪國的不作為。“聽說啊,劫匪頭頭在雪國首都都被當地抓住了,可是,只要拿錢就能贖人。那些人窮的不行,只認錢,有錢給他們,不管你是殺人犯還是打砸搶一律放行,你說氣人不氣人······” 那立文:在哪裡都是這樣,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忽然想起劉兆林最初從雪國回來時的裝扮來,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劉兆林小個不高,穿著一件從雪國花三十塊錢RMB買的制式毛呢軍大衣,直拖到腳後跟,如同偷穿大人衣服穿的頑童,看起來非常滑稽······ 胖兒子到底是咖啡因所致,興奮地折騰到快十點鐘才睡著。 那立文面前擺著圖畫紙,啃著2b鉛筆在思考公用電話亭的樣式,準備畫出圖紙來,到時候讓工人按照圖紙來建。 “都幾點了,你還不睡啊?”張子建睡意朦朧地問。 那立文:“你睡你的,我有事兒做。” “大半夜的你還用起功來了?”他看到那立文拿著鉛筆在畫紙上畫著,便起身過來看,然後一臉稀奇,“喲,你還會畫房屋圖紙啊?” 那立文輕描淡寫道:“這有什麼難的,師範學院必修課,不但要能唱會跳,還要會畫畫。再說,我還專門學了兩年素描呢。” 她從小就愛畫畫,沒事就亂塗鴉,畫的還挺好。只是生在農村,沒有那個條件去學罷了。不然,也許能成為潘玉良那樣的女畫家呢。 張子建:“從前竟然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才藝呢。不就一個公用電話亭嗎?用得著像你這樣費事。我看紡織廠附近有一個電話亭,人家就是用板皮釘了那麼一個簡易小房。” 那立文:“我的這個電話亭要設計的好看一點,畢竟是在最繁華的大街上。我要讓路過的人都能注意到,讓我的電話亭成為城市一道靚麗的風景。” “你只要在門板上寫上大大的公用電話四個字,誰都能看到,費那麼多事兒幹什麼?多餘。”他打著哈欠說。 那立文瞪了他一眼:“睡你的,我就是要設計的漂亮點兒,與眾不同一點。” “好吧,你繼續,我可得睡了,明天還得起早有事。”張子建轉身躺下了。 那立文急了:“不是,說好了明天給我整電話亭的。” “放心吧,我今天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即使我不在,也會有人過去的。”張子建說完,閉眼開始打起小呼嚕。 睡眠質量這麼好,太讓人嫉妒了。 那立文看看放在立櫃上的正天丸,已經吃了一個療程,怎麼不見多大效果呢? 第二天,那立文拿著熬夜設計的公用電話亭圖紙,過去找孔令東。 “小嫂子,你設計的這小房子挺漂亮啊。”孔令東接過圖紙看著,忍不住讚道。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