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建聽了那立文的設想,給她潑冷水:“能掙多少錢啊,你這麼折騰,就這兩個電話得了。” “你別管我掙多少錢,讓你去找人裝修就去找,廢話那麼多。”那立文斜睨著他道。 “真的,你聽我的就這樣像玩兒似的得了。再整你還說要僱人,能掙出僱人的錢嗎?”張子建無比真誠地勸她。 那立文:“不僱人我自己看著店,再看孩子照顧不過來,萬一把孩子丟了怎麼辦?你兒子一時看不住就往外跑,要不你帶著兒子。” 張子建擺手說:“那可不行,我那吉普車四面透風,再把兒子凍著了怎麼辦? 算啦,我去找人給你把屋子隔出來,多兩臺電話應該能把僱人的錢掙出來。” 那立文:兩部電話就掙那點錢我還幹什麼,不過他愛那麼想就由他去,不解釋。 張子建很快從他大哥的建築公司找來兩個老木匠,還順便帶著膠合板,一會兒功夫就把隔斷大好了。 那立文看著那兩面白的膠合板很喜歡,她又指使張子建去跟他大哥要了幾張,讓老木匠直接靠牆給打了幾張書架,規整又好看。 張子建看了很喜歡:“咱們家乾脆也把廚房也打上這樣的櫥櫃得了。” 那立文當然同意了,人工和用料都不用自己花錢:“當然行了,那你得安排時間帶人回家弄,我可沒時間。” “好,我請一天假。”張子建回道。 他是個愛美的人,家裡家外都想收拾的漂漂亮亮。做這樣的事,他可積極了。 ······· 張淑梅知道那立文想要僱人,她給介紹了一個人來,是她大哥家的侄女張秀麗。 小姑娘才十六,初中畢業沒考上高中,家裡想要掏錢讓她上,她死活不幹,不愛念書。 那立文覺得年紀太小,還是應該去讀書。 張淑梅說,這個侄女就是個大白薯,學習什麼都不是,上也白上,不如讓她出來掙錢點錢。 小姑娘一點也不秀麗,胖胖墩墩的,看著老實的很,和潑辣厲害的張淑梅一點都不像。 張淑梅下班帶著晶晶來看張秀麗,正趕上張豔豔又來了。 張豔豔看到和陽陽一起玩兒的晶晶,立刻叫道:“哎喲,這小崽子是個鬥雞眼兒。” 鬥雞眼也叫對眼。 晶晶眼睛確實有點缺陷,經常不自覺地就成了對眼。 張淑梅立刻不高興了:“你挺大個姑娘會不會說話,叫誰小崽子呢,找抽是不? 我們家孩子對眼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兒了?用得著你在這裡大驚小怪的叫喚。 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跟根旗杆似的,還沒旗杆直流,兩條羊叉腿撂得撂得的,四環素牙噁心死人了。” 那立文:張姐你的嘴巴好毒辣。 牆都不服就服你。 張豔豔剛才看到張淑梅小個不高,白白淨淨的一副笑面,以為挺好欺負呢。 沒想到噴起人來跟炒豆子一樣,立刻傻眼了,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真跟旗杆一樣豎在那裡一動不動。 那立文心說:該啊,死丫頭,讓你嘴欠,能請神不能送神的啥玩意。 還沒等她說點場面話勸解一下,張秀麗上前推著張豔豔就把人推出了門:“趕緊出去,別再來了,真煩人。你要是再來,小心我揍你。” 張豔豔仗著身高腿長還想和張秀麗撕吧兩下,結果讓人家給完滅,在門口被揣了個大跟頭,灰溜溜地走了。 那立文看得啞口無言:好吧,我收回對你最初的評價。 都說汪汪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從來不叫。 你這小姑娘就是個不出聲直接咬人的狗,比你姑姑張淑梅還厲害。 晶晶小朋友和陽陽玩兒得很歡快,根本就沒在意張豔豔喊出的話。 那立文對張淑梅建議道:“張姐,你的給晶晶矯正一下眼睛,時間長了再習慣改回不來。” “唉,我給她配了鏡子,可是她不愛戴,說一戴上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張淑梅愁眉苦臉解釋道。 別說是這麼小的孩子,就是大人也不願意戴眼鏡,尤其是這大冬天,戴眼鏡就是一種折磨。 那立文:“和她好好講道理,還是得堅持讓她戴上,這事兒可不能由著她,不然長大了會埋怨你的。” 張淑梅三十多了才生這個女兒,嬌慣得很,說話都不捨得大聲。 “嗯,看來我就得強制她戴眼鏡了。”張淑梅發狠道。 呵呵~張豔豔這個沒心眼的也算做了件好事。 別人看到晶晶的對眼,頂多是多看兩眼,不會說什麼,張淑梅也不太在意。 張豔豔初見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喊了出來,終於刺激到這個老母親了。 若是從前的那立文,也會和張豔豔一樣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肚子裡一點也藏不住話。 但是,重生之後就不會了。 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情商高比高智商有用的多。 說話一定要講究藝術。 也不要怕說廢話。 該說不該說的要斟酌好再說,還要婉轉地說,不能直通通就放炮,這樣很容易得罪人。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