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那立思從市裡回來,看樣子不大高興。 “大姐,怎麼了?” 那立文看出來了問道。 “沒什麼,就是你姐夫想要回老家過年,我不太想去。” 那立思回道。 老媽聽到了說道:“趕緊去吧,你們幾個姑娘年年在孃家過年,看著我就煩。” 那立文: 老媽這是真煩還是假煩? “媽,要是真煩的話,我可回家和兒子過年去,不用忙乎這麼多人的飯,過得還清靜。” 她說。 “媽,你淨說那話,我怎麼那麼不愛聽呢。 怎麼?就兒子在你這兒過年你不煩。” 那立思道。 老媽:“對呀,姑娘是有婆家的人,快去婆家過年去? 出嫁女回孃家過年,都把孃家吃窮了。” “頭回聽說還有這個說法。 那我這幾年都在孃家過的,也沒見把孃家吃窮了。 反而是年年都是我花錢。” 那立思不滿道。 老爸從外面進來聽見了說:“聽你媽在那窮講究,我才不信那個呢。 姑娘怎麼了?姑娘不也是你媽生的,我的親姑娘。想在孃家過年就在孃家過年,人多才熱鬧呢。 光你兒子一家回來,我和他大眼瞪小眼,話不投機半句都多。 我二姑娘和老姑娘在家過年,都能陪我喝點小酒。 就那個兒子啥也不是。” 那立文:大哥要是在場的話,又得自卑的抬不起頭。 她想起上輩子流行的一句話:女兒都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 那立文看看大姐,又看看小妹,再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哈哈! 老爸前世的小情人有點多啊! 看來,上輩子老爸是個多情人。 ———————————— 那立思終究是和黎明去春城過年了。 大外甥天天沒有跟著去。 他說什麼都要陪著姥姥姥爺過年。 老爸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地說:“我這大外孫兒可沒白疼。” 陽陽在一邊跳腳叫道:“姥爺也不白病我,我給你倒酒喝。” 天天:“姥爺,過年我給你買酒。” 大哥家的兒子只顧著悶頭在那裡剝炒花生吃。 老爸看了他大孫子一眼,長長嘆了一口氣。 爹媽不當意,生的孩子也是個白廢。 一家三口沒有一個順眼的。 這一年的除夕半夜,那立文依然去人民很行門口放煙花爆竹。 去年的效果非常顯著。 那立文現在也變得和大姐那立思一樣神神叨叨的,什麼都開始相信。 也許。 這個宇宙空間真的有九重天,也有十八層地獄。 她看著夜空中綻放的美麗繽紛的煙花,嗅著空氣中的硫磺味兒,心裡在想,老祖宗發明這個煙花爆竹,大約就是為了春節期間防瘟疫的。 從初一到初五,一家人開著三輛車到處去趕廟會,玩得非常開心。 天天沒有一點媽媽不在身邊的失落感,他拉著小妹那立書的手,挨個小攤上買買買,不但買了許多玩具,還買了許多造型奇異的煙花,甚至還買了幾隻“二踢腳”。 “二踢腳”是北方的叫法,它其實叫雙響爆竹。是一種最傳統民俗爆竹,常用於節日、婚慶、祭奠等許多場合。 因為雙響爆竹的紙筒內分兩層安放火藥,下層火藥的作用是將爆竹送上天空,上層火藥在升空十幾米後,在空中稱炸響,威力特別大。 天天買了“二踢腳”回來,可是他膽子小不敢放。 他就是敢放大人也不放心。 老爸把“二踢腳”拿在手中點燃,飛快拋向空中,“啾——”地一聲響,然後半空中如炸雷般響了二聲。 大哥不敢用手拿著“二踢腳”放,把它立在水泥地上,點燃炮捻就跑。 誰想到那隻“二踢腳”並沒有竄向半空,而是追著大哥而去,把他嚇得一高竄進開著門的小棚子裡。 結果。 “二踢腳”也鑽進棚子裡炸裂開來。 於是。 棚子裡響起大哥的慘叫,以及罈子碎裂的聲音。 老媽滿手白麵地跑出來問:“這是怎麼了?” 老爸滿臉的一言難盡:“你的好兒子,都三十歲了放個二踢腳也不會放。” 老媽一邊往棚子裡跑一邊說:“那不是你兒子?” 老爸:“……我真希望他不是我兒子。” 大哥從棚子裡出來了,他驚魂未定地甩著手裡的棉帽子。 “今天我多虧了戴著帽子,不然耳朵得炸掉一隻不可。” 一眾人看過去,可不是咋地,大哥手裡的帽子左邊被崩壞了,露出來裡面的棉花,白棉花變成了黑棉花? “哎呀~ 我的鹹菜罈子~” 棚子裡傳出老媽的驚叫聲。 那立文跑過去探頭一看,老媽醃的芥菜疙瘩滾了一地,醃菜罈子被二踢腳崩碎了。 “我的媽呀~ 這二踢腳威力也太大了!” 那立文驚歎,回頭叫著天天。 “趕緊把你買的二踢腳交出來,不准你們小孩子放。”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