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立文買了兩張下鋪、一張中鋪的臥鋪票,因為大姐那立思嫌棄下鋪人來人往的,還老有人坐太髒。所以,要了一張中鋪。 那立思一上車,便上去鋪上自己帶的床單和毯子躺下去睡了。 兩個孩子在車廂裡跑來跑去的打鬧著,老媽便跟在後面緊緊看著,害怕一個不注意被誰給抱走了。 那立文坐車從來沒有睡意,她有個毛病,只要是換地方就精神,哪怕是幾夜都別想讓他睡覺。 她從家裡出來時帶了兩本書,一本計算機書,一本最新流行的小說《廢都》。 這時候,她掏出來廢都來看。 上輩子,她也看過廢都,可是起初只看了幾頁就棄了。 在她當時的思想來看,這就是一本小黃書,作者“病”了。 後來,聽朋友講起再想看時,市面上已經不見了《廢都》這本書,一直引以為憾。 現在,她進書時,人家極力推薦了這本書,又引起了她的興致。 所以,這次出門時便把這本還沒來得及看的書帶上了。 那立文剛剛翻開第一頁,腰間的BB機“滴滴”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是小王發來的。 他說,看到張子建在醫院門口接了一個女子坐著她的紅色夏利走了。 來了,終於來了。 “這個王八蛋!” 那立文從齒縫裡擠出這三個字來。 “你等著! 看老孃回去怎麼收拾你!” 那立文在心裡發狠道,又氣得想笑。 他怎麼敢?怎麼敢開著她的車拉著別的女人招搖? 想到這裡,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顆心如同放在鏊子上煎烤一樣難受。 餓,那立文只覺得非常的餓。 胃裡空的厲害。 就……想找點東西來吃。 於是。 她拿起放在餐桌上的烤魚片,一點點撕著吃。 不知不覺間,把兩袋烤魚片全給吃光了。 胖兒子陽陽跑回來,看到空了的袋子,小嘴癟著:“哥哥,完了,媽媽把魚片全吃光了。” 天天過來看了也有些傻眼。 他別的魚都不吃,就愛吃點烤魚片。 現在,還被二姨給吃光了。 那立文看著兩個孩子委屈的小眼神,內心有點負罪感。怎麼就……全給造光了? “烤魚片—— 啤酒—— 燻雞—— 還有花生瓜子嘍——” 門口傳來列車員的叫賣聲。 那立文如同聽到天籟一樣起身躥過去,把幾袋烤魚片給包圓了。 而兩個孩子並不罷休,圍著列車上賣貨的小車,要完了娃哈哈酸奶,又要花生,要了花生又要大大泡泡糖,任老媽怎麼阻攔也無濟於事。 那立文看著貨車上擺著的大綠棒啤酒,很想拎上兩瓶就著花生喝上一頓。 可看看老媽在一旁被兩個孩子氣得直跳腳,只得咽咽口水作罷。 售貨員推著賣貨車繼續向前,老媽的嘮叨卻沒有停止。 “你說你掙倆個糟錢不知道怎麼花好了,孩子要什麼給買什麼,這車上賣的東西多貴。 咱們上車時不是帶了吃的了嗎?吃那些就行唄……” 她對著付錢的那立文繼續輸出。 天天嚼著大大泡泡糖吹出個泡泡來,“叭”又破了。 “姥姥,這個不是吃的,是吹著玩兒的。” 他趁空說道。 老媽更氣了:“不能吃不能喝的,買它幹什麼?吹個泡泡哪裡美?” 在中鋪矇頭睡覺的那立思探出頭來:“媽,你行了啊,大大泡泡糖才幾個錢,孩子想玩兒就買幾個玩唄,咱又不是買不起。” 老媽:“是買得起買不起的事麼?是你們不該這麼慣孩子亂花錢。” “哎呀,媽—— 你可別說了,煩死人了。” 那立文字就鬧心,被老媽嘮叨的更鬧心,終於忍不住懟道。 這下子可壞了,老媽坐在那裡是不說了,但是開始抹起了淚花花。 那立文看著心煩,藉口去打水,拿起自帶的水壺,起身走出車廂,站在兩節車廂中間,吹著冷風。 火車上的音響放起了站臺這首老歌: 長長的站臺,漫長的等待。 長長的列車,載著我短暫的愛……喜歡重生九三年,離婚後,人生開掛了()重生九三年,離婚後,人生開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