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立文給張子建打電話沒多久,張淑梅推著洗乾淨的腳踏車送來了。 ”嘿,我還打算訛張子建給買個新的呢。”她說。“你給洗的?” “是你大姐夫給洗乾淨的。” 張淑梅笑著告訴她。 那立文知道張淑梅說的是張子蘋的丈夫劉兆林,他家和張家住的挺近。 “我走了老太太沒再罵?”她問。 “哪裡顧的上罵你,老太太這一跤跌的,假牙都掉溝裡去了。”張淑梅捂嘴哈哈笑,“老太太一直在嘔,苦膽都嘔出來了。 估計這會兒光顧著回去洗澡換衣服,然後再去牙所補假牙。” 那立文開始擔心這老太太來沘自己鑲假牙的錢。 還好,幾天過去也不見找來。 張子建當天就拎著一大包水果送到電話亭,她不客氣地收下。 他想和胖兒子親近,胖兒子看到他很生氣。 “你媽搶我媽腳踏車,你媽壞你也壞,不和你玩兒。” 陽陽撅嘴道,然後跑到書架後藏起來。 張子建:“什麼你媽我媽的,這孩子,那是你奶奶不能說她壞。” “就壞,就壞。我就說,她還罵人呢,怎麼就不壞。 媽媽說罵人不是好孩子。”陽陽大聲嚷嚷。 張子建無言以對。 那立文朝他伸手:“給錢,三百塊。” 張子建:“腳踏車咱大姐夫不是洗乾淨給你送來了嗎?” 那立文:“那是你大姐夫不是我的。 別裝糊塗,我不是要腳踏車錢,我要的是兒子的撫養費。 從二月開始算起來,到現在四月三個月,你還沒給錢呢。” 陽陽從書架後面探出頭:“對,給錢,養我的錢。” 張子建捂著半邊臉:“哎唷,我牙疼······” 陽陽:“爸爸,牙疼也得給錢。” 那立文附和:“對,牙疼也不能差了兒子的撫養費。” “你先容我幾天,我現在真的沒有錢,我得租房子還得吃飯,一個月就開不到三百塊錢不夠用的。”張子建苦著臉說。 那立文才不聽他哭窮,他一貫會來這一套:“少來,你給領導開車,哪裡用自己做飯吃,也就是租房子花錢而已。 趕緊給啊,不然我就去法院告你去。” “那好吧,我去找小孔串換點錢先給你。”張子建起身去崗亭找小孔。 那立文才這些,只要給了就行。 上輩子,她就犯傻,不知道去法院告他要兒子的生活費,一味逞強,表明自己不靠任何人也能養兒子。 傻不傻呀! 憑什麼讓他自在逍遙? 這幾天,張子建幾乎天天來電話亭裡看兒子,就跟上班一樣。 他倒是想去家裡,那立文不給他開門。 他只要是進到屋裡就賴在那裡不走。 有了一次教訓之後,那立文再也不准他進大門。 …… 北方的五月,還是春寒料峭。 那立文聽說呂鳳珍生病住院了,就是因為上次掉進臭水溝造成的。 她在心裡暗暗解恨。 活該! 她還聽說,那個在醫院實習的小護士殷勤得很,照顧呂鳳珍無微不至。 那立文冷笑,你就是給她把屎把尿也白搭。 且看以後。 那立文原以為她和張子建離婚了,他大哥張子雄會很生氣。 沒想到,他還會派大嫂楊培霞給她送魚送肉。 上輩子,楊培霞也給她送過魚,被她很有骨氣地拒絕,還讓人家原封不動地拎回去。 後來,就不再去送了。 現在嘛,給就要。 不要白不要。 既然他大哥還有心照顧她和兒子,幹嘛不接受呢,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用的上他。 那立文拉著楊培霞問及張甜甜的事情,對她噓寒問暖。 楊培霞說張甜甜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都要愁死了。 那立文知道張甜甜這是得了抑鬱症。 抑鬱症很難治癒。 她建議楊培霞帶著張甜甜出去旅遊散心,或者換個環境去居住,這樣也許能好一些。 反正她家也不差錢。 上輩子,那立文就聽說張子雄在好幾個地方擁有房產。 後來,他被人舉報,當不成工程公司經理,舉家搬到青島居住。 楊培霞果然聽從她的建議,帶著張甜甜出去旅遊去了。喜歡重生九三年,離婚後,人生開掛了()重生九三年,離婚後,人生開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