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趕明個和任志濤換個車。
在洗車行洗車時,高翔不停地接著電話。
那立文坐在洗車行門口大柳樹下放著的小馬紮上,聽著他在不遠處那帶著濃重口音的說話聲。心道:奇怪了,這人唱歌的時候口音相當地標準,怎麼一開口說話就具有了地方特色。
而且,他現在的口音更加重了。
聽著他的口音,那立文忍不住想笑。
她還真的笑了。
“是不是在笑我呢?”
高翔掛了電話走過來問。
“沒有啊。”
那立文才不承認。
高翔:“我覺得你就是在笑我,笑我說話的口音對不對?沒辦法,在老家待久了,口音又變回去了。”
是的,他們那裡地方口音相當濃重。
那立文建議:“還是儘量說普通話的好。”
“年齡大了,已經無法改了。”
高翔無奈道。
那立文抬頭看他,歲月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一頭黑髮依然又濃又密,身材也是一如既往的挺拔。
唯一有些變化的大概就是他那憂鬱的眼神了。
從前,他那雙明亮的眼睛裡始終帶著笑意,讓人一見便心生歡喜。
思及此,那立文十分愧疚地低下頭,撿起一根小木棍扒拉著從腳邊路過的螞蟻。
高翔蹲在她面前制止她的破壞行為。
“嘿,你怎麼還這麼淘氣呢,別去欺負小螞蟻。”
他握住了那立文作惡的手。
那隻手很柔軟。
人們都說,男人有一雙柔軟的手,他的心也是柔軟的。
那立文盯著握住自己的那隻白晰的手出神。
怎麼會?
一個大男人的手竟然比她的手還要白?
這太不公平了!
大約是看她一直盯著那隻手看,高翔立刻收了回去。
“不好意思啊,我有些……”
他喃喃道。
那立文抬眼看他,剛剛消去酒暈的臉此刻又紅了起來。
“你用的什麼護膚霜?”
她問。
高翔一怔,沒想到她的話風轉到這兒來了。
他脫口答道:“我用的是大寶男士霜啊,怎麼了?”
那立文:“我不相信。
這不太可能!
你就用大寶便能把面板保養的這麼白?”
高翔:“你忘記了,我是屬於曬不黑的體質,這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立文嘟嘴:“我一曬就黑,氣死了。”
高翔:“你也不黑的呀,而且你這健康的小麥色可是讓我嫉妒的。”
呵呵~
這人現在也會說女孩子愛聽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