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和高翔去了黃島,那立文只得留在家裡照顧老媽,每天到醫院去針灸,據說中醫針灸能把她嘴歪眼斜的毛病治好。 陽陽和她商量,媽媽,奧運會好不容易才在國內開一次,我不想錯過,我一個人看行不行? 那立文說,你從來沒有單獨一個人出門,媽媽有點不大放心呢。 陽陽拍著胸脯大聲道,我十六歲了,媽你不是總說這要是在古代我都可以成親娶媳婦兒了,怎麼還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呢? 媽媽—— 我要去嘛,放假時我都和同學吹噓過了,說是一定會去京都看奧運,他們都羨慕死了。 要是我沒有去的話,開學之後他們一定以為我在扒瞎。 我說過會帶著錄影機現場錄影的。 那立文說,小豆子不是和他爸爸去了嗎?你讓他錄不就行了。 陽陽不停地扭動著身子,都快扭成了麻花勁兒:“讓我去吧,肯定不會有事兒的······” 女兒娜娜坐在學步車裡,也學著哥哥扭來扭去,然後嘎嘎大笑,笑的可真難看。 那立文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下來:“好吧,你去問問浩浩去不去,如果他也去的話我給你們訂機票,到時候讓你小姨去接你。” 陽陽跳過來抱著那立文親了好幾口,才跑出去找浩浩。 娜娜藉助學步車滑到她身邊,也要親親。 然後。 那立文被塗了一臉的口水。 誰想進京都的機票根本就訂不到,早都提前預售光了。 陽陽開始著急上火,滿嘴起大泡。 那立文和高翔打電話說起這件事。 “我回去開車送他們進京。” 高翔立刻說道。 他是乘飛機回來的,還把老爸帶了回來。 高翔說:“讓咱爸去京都陪著兩個孩子看奧運,難得的好機會。 正好咱倆都有事情也去不了,票放在那裡多可惜。” 陽陽對姥爺說道:“姥爺,等到了京都,我去老李那裡要個輪椅,到時候我和浩浩推著你走。” 老爸敲了他腦袋一下道:“你姥爺我的體格好著呢,哪裡用得著坐輪椅。像你那麼大的時候,我就跟著大人一樣掄大鎬建水庫,一干就幹了大半年。 像你們呢,出個門你媽都不放心。” 那立文:那你比嘛。 要這麼說的話,我十一歲去縣裡上中學,也沒有人送,一個人坐車拖拉機扛著行李去的。 想想那時候父母的心得多大,一個女孩子就那麼放任她跟著拉石頭的拖拉機出門,全不在意她會不會在半路上出事。 自己小時候吃得苦絕對不讓兒子再吃。 陽陽一時高興的有些忘形,抱著高翔喊道:“你真是我的好爸爸!” 那立文一怔,高翔則無聲地咧嘴笑了起來。 從那以後,陽陽便開始改口叫高翔為老爸。 娜娜已經滿十個月了,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也是叫“爸爸”。 高翔興奮的不行,恨不得原地一蹦八丈高。 那立文很是氣惱,直說女兒是個小沒良心的。 無論那立文怎樣教她,她始終不肯開口叫媽媽,只會成天“爸爸爸爸爸”地叫。 “女兒應該是想我才會先叫爸爸。” 高翔如此安慰那立文說。 他把老爸和陽陽他們送到京都就趕回黃島去了。 因為那邊的城市規劃催著他回去運送鮮花布置花壇街景,還有一些光纜線路亟待安裝。 在琴島那裡有奧運會的分會場,那裡會舉行帆船比賽。 而作為琴島的開發區黃島,一定要以嶄新的面貌來迎接這場盛事。 這是趙亞男擔負的工作任務,絕對是大事可耽誤不得。 對於女兒天天對著那立文喊爸爸,她想,這大約就是遠香近臭。 因為她一直陪在女兒身邊沒有離開過,又總愛給女兒立些小規矩,自然是不討喜。 而爸爸呢,三天兩頭出門,每次出門回來都要給她帶許多禮物,而且一回來便抱著她彈鋼琴唱歌跳舞的,從來不捨得說一句重話,任由她胡作非為。 在這個家裡,是慈父嚴母,與別家有所不同。 每每女兒在那邊爸爸爸爸喊不停,她都要嘆息一聲,這個小棉襖貌似有點兒漏風呢,不如胖兒子那個小馬甲貼心。 ……………… 經過兩個月的中醫針灸,老媽嘴歪的後遺症好了許多,說話不再流口水,眼睛也不那麼斜了。 住院期間,醫生曾建議開刀矯正,老媽堅決不同意。 所以,老媽對中醫始終堅信不疑是對的。 花錢並不多,療效卻很顯著。 陽陽從京都打電話來說,在現場看開幕式根本看不到什麼,只看到了人山人海,回到家裡還得看電視回放。 那立文:重在參與嘛。 她就很遺憾沒有參與到其中去,估計此生也不會再有機會了。 陽陽說,媽媽你沒來就對了,我小妹那麼小帶著她出門會被擠壞的,不擠壞也會熱壞。 那立文聽著高興了,自家的冷飲肯定會賣的非常好,腰包今年應該相當鼓。 陽陽:媽媽,現在京都和從前大不一樣,人們都老熱情了,也更加講衛生有禮貌了。” 那立文:那是一定的,全世界都在看著呢。 陽陽又說:我姥爺可忙了,他在火車站咱家的店裡幫忙,還推著三輪車在車站廣場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