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那立文磨牙的時候,申小英走了過來。 “那立文。” 她叫道。 然後,才看到了旁邊的於長民。 “呃…… 於……校長,你也在啊。” 於長民如今已是他們單縣中學校長。 申小英扶扶臉上的厚片眼鏡,看著於長民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幽怨。 於長民如同被蟄了一樣跳了起來,臉漲的通紅,搓著雙手。 “你……好。” 那立文眼風掃進舞池,只見於秀麗鬆開老李,正往這邊飛快奔來,老李也緊跟在後。 一會兒,不會打起來吧? 那立文有些緊張,她做好了拉架的準備。 誰知虎著臉的於秀麗走到近前,忽然笑著摟住於長民的胳膊,嗲聲嗲氣道:“老於,我忽然有點頭暈,你陪我回房間去休息一會吧。” 那立文:真假! 你剛才走路跟飛樣,沒看出來有半點頭暈的狀態。 於長民卻趕緊摟住她的腰,揉聲道:“你又頭暈不舒服,肯定又是低血糖了。 行,我帶你去樓上休息一會兒,給你衝點蜂蜜水喝。 來的時候,我帶了一罐蜂王漿。” 申小英:牙酸。 那立文:猝不及防就被餵了一嘴狗糧。 老李在那裡看得眼角直抽抽。 嘖嘖,這一對夫妻真能演戲。 奧斯卡小金人非他們夫妻莫屬。 “我腿有點軟,你揹我——” 於秀麗撒嬌。 那立文激靈靈打了個哆嗦,感覺自己的頭髮都跟著毫毛豎了起來。 她再看向身邊的申小英,她的嘴角已經撇到耳後根。 “好。” 於長民溫聲應著,同時轉身彎腰背起於秀麗,攬著她麻桿一樣的雙腿往外面走去,全然不管在場幾人是什麼表情。 申小英嘀咕聲:“矯情! 大眾場合一點也不知道顧忌。” 老李摩挲著下巴低喃:“這於秀麗御夫真有一套呢。” 那立文:“學到了……” “兩位女士,你們倆誰和我把這支舞跳完?” 老李轉而面向那立文和申小英彎腰伸手道。 “申小英,你陪老李跳去吧。” 那立文趕緊把申小英推過去。 申小英不好意思推卻,只好和老李去跳舞了。 那立文乘機走出了舞廳。 她已經不想在這裡待,想回家了。 可是,那立文終究沒有走成,剛到賓館門口便被在外面打電話的趙亞男攔住了。 “回什麼家回家,一個人在家多沒意思。走,咱們倆去跳舞去。” 那立文:“你知道我不會跳舞,也不願意跳的······” “你怎麼不會,在學校時你還是舞蹈隊的呢。” 趙亞男硬拉著她又回到了舞廳裡。 “欸~ 別看我當年在舞蹈隊,那也是舞蹈老師硬把我拉去的,學的那些舞蹈早都忘光了。” 那立文僵硬著姿勢和趙亞男在舞廳邊上跳著,不時踩一下她的腳。 “哎呀—— 你可真行。” 趙亞男一邊叫著一邊無可奈何地搖頭,拉著那立文到旁邊椅子上坐了下來。 “得了,咱們倆坐著聊聊天,一直都沒顧得上和你說話。 喂,你是不是向老季打聽高翔的事情了?” 那立文:“你怎麼知道?” 趙亞男:“我一看你去找他就知道你會去問這件事情。 姐們兒,考慮再找個物件嗎?我這裡可有個合適的人選。” 那立文立刻搖頭:“沒考慮過。 我呢,有子萬事足,不想再進入圍城,也不想再給別人生孩子。 那樣的話,我兒子就太可憐了。” 趙亞男:“可以不進入圍城,也可以不生孩子,只談戀愛不結婚。 好了就多處幾年,不好蹬了就是。” 那立文:“呵呵~ 我可沒有你那麼灑脫。” 趙亞男耷拉著肩膀道:“我灑脫什麼我灑脫,一個獨身女人在外地工作,總有居心不良的人覬覦,處處要小心面對,可難了。 我二叔一直再給我介紹物件,想讓我再婚,這段時間相親相得我頭皮發麻。” 那立文:“一個合適的都沒看上? 那你就和老李對付對付得了,反正他媳婦兒已經不在了。 你倆在一起互相瞭解,他也有個女兒,結婚之後也不用再生。” 老李媳婦兒去年去世的,走的非常突然。 趙亞男搖頭:“他不行,拿不出手。” 那立文:“·········” 顏狗一枚,算是改不了了。 趙亞男擠眉弄眼道:“要不,我給你倆撮合撮合?” 那立文踢了她一腳:“去—— 你怎麼能這樣呢?你用過的東西我可不要。” “她用過的什麼你不要啊?” 老李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把兩人嚇了一大跳。 那立文捂著胸口斥道:“媽呀,嚇死我了。 老李,你個大男人怎麼還偷聽我倆說話呢?” 老李攤開手道:“我沒偷聽啊,剛剛看到你倆在這裡,我便走過來找你倆,就聽到這半句話。” 趙亞男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她不要什麼。” 那立文警告她:“你要是敢說我和你絕交······” “哈哈哈,好吧,我不說還不行嗎。” 趙亞男仰頭哈哈大笑,那立文也跟著笑了起來,笑的老李莫名其妙。 “老趙,別笑了,我來找你問問晚上還安排什麼節目? 晚上那一頓,還請咱老師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