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小姐,雅子小姐,你們這是怎麼了?”
“淺野君,我們上當了!”竹內雲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上當了?”淺野一郎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他們利用一個假的‘軍師’孤身返險,將雅子引出去,而他們則另外派人潛入雅子住的公寓,盜走了她所有的財物以及一件重要的印鑑!”
“什麼印鑑如此重要?”
“軍師在滙豐銀行的保險櫃中存了一大筆錢,應該是他們的活動經費,這筆錢需要軍師的私人印鑑和鑰匙一起才能取到,雅子只有印鑑,而沒有鑰匙,也不知道保險櫃的號碼……”秋山雅子道。
“雅子小姐,是這樣嗎?”淺野一郎也是大驚失色,如此重要的情況,為何秋山雅子之前沒有任何報告?
“為什麼不報告?”
“貪婪!”竹內雲子冷冰冰一聲。
“混蛋!”淺野一郎面露猙獰,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居然讓秋山雅子給毀掉了,如果她把這個情況早一點兒上報,又怎麼會出現現在的後果?
算計別人,最後反倒被人算計了,到底哪個才是愚蠢的人?
“中村,馬上通知滙豐銀行……”
“晚了,他們行動迅速,在拿到印鑑的第一時間,就去滙豐銀行將所有東西取走了,連保險櫃也退掉了。”竹內雲子喝住了中村。
……
福州路會樂裡,天涯書寓。
滿滿兩大箱子,一個箱子裝的是大洋和金條,一個箱子裝的是紙幣還有各種契約和股票證明文書。
這筆錢算不上富可敵國,甚至也就比得上上海灘一個相當普通富貴人家,不過,這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房產、工廠什麼的並不算在裡面。
這還是“軍師”費勁心思儲存下來的,“鐵血鋤奸團”能夠存活下來,全靠這些支撐著。
軍師懂經營,可是其他人不會呀,負責行動策劃的譚四,跟“軍師”時間最長,略懂一些,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而且最要命的是,花名冊上的人,只認“軍師”。
“四哥,這怎麼處理,要是抱著這麼多金銀鈔票,我是睡不著覺的。”老五郭漢傑直勾勾的盯著金條和大洋。
“還有,按照名冊上的記載,這些在外活動的東西,我們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給他們寄去活動經費,最大的一塊兒還是他們家人的生活費。”黃三道。
“以前都是軍師自己負責所有的事情,沒想到到了我們手上,卻如此的難了。”譚四也長吁短嘆一聲。
“還有,這筆錢,我們還答應給人家陸大夫十分之一的。”
“十分之一,那麼多,三哥,你瘋了?”郭漢傑當即叫了起來。
“沒有陸大夫的謀劃,咱們能順利的取出這筆錢嗎,還有如此重要的名冊和聯絡方式?”黃三斥道,“你知道這些要是落到日本人手裡,後果有多嚴重嗎?”
“我就是覺得給的有點兒多了……”郭漢傑臉色訕訕。
“今天要不是人家陸大夫,我們自己撞上去,會是什麼後果?”譚四沉聲問了一句?
“沒想到秋雅那個賤人居然是日本間諜,我們這是瞎了眼了!”郭漢傑憤憤的罵了一句。
“這秋雅跟軍師在一起七八年了,真是沒看出來,她居然藏的如此之深。”刀疤黃三憤恨不已一聲。
“你說,她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軍師的身份?”郭漢傑忽道。
一片沉默,這個問題只怕是只有秋山雅子自己才知道了。
“老四,我有一個想法……”刀疤黃三忽然一抬頭,朝譚四望去。
“三哥,我也有一個想法。”譚四也重重的說道。
“你先說。”兩人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