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盪漾。
“陸,你怎麼來了?”蒙特看到了陸希言,擁著伊莎貝拉走了過來。
“一個待在家裡無聊,出來找點兒樂子,你不是說的嘛,要及時行樂?”陸希言呵呵一笑。
“哦,陸,我的朋友,你終於想通了,太好了……”蒙特大叫一聲,聽起來把陸希言拉下水十分的開心。
“伊莎貝拉,陪我的朋友跳支舞?”
“陸,可以嘛?”伊莎貝拉水汪汪的褐色大眼睛含情脈脈的道。
陸希言微微一笑,牽著伊莎貝拉的手滑入舞場……
一曲舞終。
“伊莎貝拉小姐的舞挑的真好。”陸希言恭維道,逢場作戲,他也不是不會,只是看他願不願意了。
“謝謝。”
“陸,怎麼樣,今天我晚上難得來一次,你看上哪個,帶走,我來買單?”蒙特一臉壞笑的道。
“算了吧,我就是出來透了口氣,舒服多了,得回去了。”陸希言笑了笑道,跳個舞,喝個酒問題不大,真要自己放下一切,做個情場浪子,他還做不到,何況他還是個醫生,怎麼會不懂的歡場的女人碰不得呢。
“無趣!”蒙特撇了撇嘴。
“我走了,你悠著點兒,伊莎貝拉小姐不錯的。”
“蒙特,你這中國朋友很特別嘛……”
“伊莎,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剛才你跟陸跳舞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想要佔有你嗎?”
“咯咯咯,你吃醋了……”
“是的,我吃醋了,你對陸有好感,對嗎?”
“你說呢……”
……
放蕩的舞女,薄情的男人,霓虹燈下骯髒的交易,這就是繁華的上海灘,一種畸形病態的繁華。
“先生,去哪兒?”
“貝當路!”
一個人獨自從百樂門出來,這樣的客人很少見,拉車的黃包車伕不免嘀咕一聲,請陸希言上了車。
喝了點兒酒,黃包車這一顛起來,酒氣上湧,陸希言感覺腦子有些暈暈乎乎起來。
車子突然拐進了一個漆黑的弄堂。
有點兒不對勁兒。
陸希言儘管有些暈,但腦子還是有些明白的,這拉黃包車的傢伙一定有問題,他該不會是碰上劫道了的吧?
法租界白天的治安還算好的,可到了晚上,那還真是難說,孟浩跟他說過,搶劫的案子在法租界那是經常發生,許多名人都有被搶劫的例子。
“兄弟,你這是拉我去哪兒?”
拉車的黃包車伕突然一個驟停,車身猛地一抖,慣性作用之下,陸希言沒坐穩,直接就從黃包車上一下子衝了出去。
等陸希言從地上爬起來,一抬頭,除了那黃包車伕,還有兩個人,從他的身後左右兩側包圍了過來。
“兄弟,要錢可以,但咱不要傷及人命好不?”陸希言沉聲道。
“我們只求財,不傷人命,識相的,趕緊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為首的是那黃包車伕,臉上還蒙上了三角巾,顯然是不想被認出臉來。
“好,好,我給,我給……”陸希言忙從口袋裡掏出錢包來。
忽然一點反光,看到了陸希言手腕上的一塊手錶,黃包車伕頓時眼睛一亮。
“把手錶脫下來!”
“手錶不行,這手錶是家母唯一的遺物……”陸希言臉色微微一變,錢財是身外之物,給了就是了,可這手錶是母親的遺物,他是絕對不會給出去的,這要是被搶了,就再也拿不回來了。
“拿來吧……”
一人衝上來就搶奪陸希言手腕上的手錶。
“為什麼總有人貪心不足呢?”陸希言悠然一嘆,反手一扣,死死捏住了對方的手腕,對方想要掙脫,忽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之色。
刺啦!
一道銀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