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酒吧開門都比較晚,白天至少到下午兩三點才開門,還沒什麼客人。”男組員道。
“這幾天辛苦了,等過了這陣子,五哥請你們吃頓好的,好好犒勞你們。”郭漢傑滿意的點頭道。
“謝謝五哥。”
安德烈終於出門了,不過去的方向不是呂班路費恩住的地方,而是公共租界的白俄義勇隊駐地。
郭漢傑馬上就接到了下面的稟告,派人遠遠的跟著安德烈的汽車。
中午,安德烈在南京路上一家西餐廳請白俄義勇隊的一些軍官吃飯,喝了不少酒,回到酒吧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開外了。
這些人吃飯的時候用的都是俄語交談,郭漢傑的一名手下雖然扮演客人也在西餐廳吃飯,但卻沒有聽明白他們說些什麼。
倒是費恩,按照譚四的要求,繼續在上海的一些猶太人居住區打聽“瑪莎”和“安娜”的訊息。
這一天,安德烈並沒有找費恩。
傍晚的時候,按照譚四的吩咐,費恩自己主動來找安德烈,看他怎麼說。
安德烈除了告訴他在盡力的尋找瑪莎和安娜母女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說,對譚四約他見面的事情提都沒提。
費恩一肚子的疑惑,第一次對安德烈產生一絲懷疑,昨天他明明在隔壁聽到安德烈說,他會來找他商議的,第二天晚上他還要跟譚四見面。
費恩幾次都想要挑明瞭說,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老闆,費恩先生一直在那兒喝悶酒,再喝下去,就要醉了?”伊凡小聲的走過去,對安德烈小聲彙報道。
“醉了更好,一會兒,他如果喝醉了,你找人把他送回去,怎麼做,不用我教吧?”安德烈道。
“明白,老闆。”伊凡點了點頭。
費恩的酒量還算可以,但是一個人情緒不對的時候,酒精的作用會被放大,很快,費恩就有些喝多了。
而伊凡並沒有阻止費恩繼續喝下去,只要喝完了,他就會給他續一杯。
直到費恩最終醉倒在卡座上。
安德烈一個眼神,伊凡一招手,來兩個人,將費恩架起來扶起身子,朝酒吧大門口而去。
安德烈則隨後解開可圍裙,進入休息室,穿上外套,迅速的從酒吧的後門離開。
約定的時間,安德烈再一次來到三馬路的“牡丹”書寓。
“安德烈先生,你又遲到了。”譚四早就得到安德烈一直等到費恩喝醉,才出門的訊息,對於他的遲早非常清楚。
“我的酒吧晚上生意比較忙,幾個老顧客只喝我調的酒,耽誤了一點兒時間,抱歉。”安德烈臉色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能夠將謊言說的如此“平靜自然”的人,那絕對不是一般人。
“不管怎麼說,安德烈先生既然來了,我相信你還是有誠意的。”譚四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我們坐下說。”
“好。”
“對於我的提議,安德烈先生回去後跟費恩先生商量了沒有?”譚四問道。
“我跟費恩先生說了,他非常擔心妻子和女兒的安全,如果你們能確保她們的安全,軍火可以給你們。”安德烈道。
“好,快人快語,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約定一個時間交換吧?”譚四道。
“這麼急?”
“怎麼,安德烈先生不急嗎?”譚四反問道。
“不,這批軍火藏在市郊的一個廢棄的礦山的洞裡,取出來需要時間。”安德烈忙解釋道。
“是嗎,那隻需要安德烈先生告訴我們礦洞的位置,我們自己去取就是了。”譚四呵呵一笑,費恩和安德烈手上所剩下的“軍火”根本就沒有藏在什麼礦洞,這批軍火藏匿的地方,就是在“伯爵”酒吧的地下酒窖內。
與安德烈珍藏的那些世界名酒只有一牆之隔。
這個秘密,費恩已經告訴譚四了。
安德烈在撒謊。
“我必須見到瑪莎和安娜母女,見到她們,我才能把藏軍火的礦洞位置告訴你。”安德烈道。
“可以,明天中午十二點,在新世界遊樂場旋轉木馬區,我把人帶過去,你跟費恩兩個人過去,告訴我礦洞地點,確認之後,我讓瑪莎夫人和安娜小姐跟你們走。”譚四直接了當的道。
“好,我們就一言為定。”
“成交!”
……
“先生,您怎麼看?”安德烈一走,譚四來到隔壁,陸希言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