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了,街上也都宵禁了,要不是有法捕房的特別通行證,那還真容易讓巡邏隊給扣下了。
每個女人都不希望丈夫每喝的醉醺醺的回家來,但有些時候,男人在外面應酬,那也不是推就能推掉的。
處在那個位置,真的是身不由己。
何況,有些應酬是必須的。
孟繁星是個聰明的女人,她能察覺到陸希言在給黨和組織做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是她做不到的。
當然,出於工作紀律和地下工作的原則,有些疑惑她藏在肚子裡,不會問,也不會去刨根問底兒。
因為這會破壞彼茨默契,只要陸希言做的是對國家和民族有益的事情,她都會默默的支援。
何況,她也有自己的任務。
“回來了,我去給你放熱水,洗個澡?”孟繁星從床上下來,去了衛生間,給陸希言放好了熱水。
“謝謝。”做了一個下午的手術,又跟唐錦他們吃酒到現在,這渾身上下還真有些酸通,泡一個熱水澡是最舒服的了。
“我給你捏捏吧?”
“你行嗎?”陸希言還真想在此刻有個人給他捏一下肩膀。
“別瞧我,我可是跟爹學過的。”孟繁星白了陸希言一眼?
“爹?”
“是公公……”
“哦。”陸希言答應一聲,的是他的父親,可不是就是孟繁星的公公嘛,因為死在日本饒炸彈之下,這是他心裡的痛,在家裡,除了二老的忌日,一般不會提起。
“往下一點兒,對,就是這兒,用力,舒服……”陸希言感覺渾身骨頭關節都被開啟了,前所未有的舒坦。
“水涼了,趕緊衝一下,上來吧。”
“梅梅,你這早就把我陸家的按摩的手法都學去了,敢情是早就想要當我陸家的媳婦兒,對吧?”陸希言笑嘻嘻的一把拽住了孟繁星的手腕道。
“對,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孟繁星伸出左手,纖纖玉指,在陸希言額頭上,輕輕的點了一下,抽出了右手腕。
“鮮花要是沒有牛糞,哪會越長越美麗,你呢?”
“別廢話,滾上.床,睡覺!”伊人婀娜而去。
“來啦。”
“這兩唐錦找你找的挺多的,法捕房又出啥事兒了?”兩口子背靠床頭坐著,孟繁星問道。
“別提了,今上午剛從英租界抓了一個人犯,結果晚上吃飯的時候,人死了。”陸希言道,這些訊息,他不,孟浩也會的,沒必要隱瞞。
“跟你有關?”
“嗯,跟刺殺我的那個殺手孫亞楠是同夥,是一個鐘錶店的夥計,屬於軍統的一個獨立行動組。”陸希言道,“晚上,唐錦把我叫過去,就是為了這個人,屍體還在解剖,具體結果,明應該會有,表面證據顯示是他殺,但對外的是畏罪自殺。”
“內鬼?”
“嗯,疑點不少,但現在還沒有能夠鎖定嫌疑人。”陸希言道。
“睡吧,時間不早了。”孟繁星伸手關掉了床頭燈。
陸希言可睡不著,孫亞楠的三次刺殺,除鄰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給他的感覺越來越覺得有問題。
孫亞楠的身手肯定是在他之上的,但是根據他跟麻五的“案情重演”,他覺得,孫亞楠似乎並不是像嘴裡口口聲聲的的那樣想要自己的命。
他那些衝他出刀的方向看似朝著他的要害招呼,可實際上,刀尖落下的位置,卻未必會對他造成致命傷。
孫亞楠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統殺手,所以,陸希言有理由相信,孫亞楠並不一定真想要他的命。
一個不想要他命的的殺手,為何三番兩次做出一副要至他於死地的樣子呢?
這個“孫亞楠”的目的究竟要做什麼?
被毒死的阿輝是不是他在醫院和老西門舊衣攤的幫手,這個現在還不得而知之,必須等到唐錦那邊的調查才能確認。
……
孟繁星也睡不著,今下去,她剛跟藍麗瑛了,她要去香港過年的事情。
藍麗瑛很吃驚,這麼大的事情,孟繁星不請示彙報一下就決定了,這是無組織,無紀律,問題很嚴重。
那怕就是去幾,也應該提前跟組織明,否則,誰來接替孟繁星的工作?
藍麗瑛狠狠的批評了孟繁星的做法,雖然孟繁星是這個組的組長,但她這個組長做錯了,她也是有權力指正和批評的。
其實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