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這等歹毒之人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該死!”陸希言憤怒不已。
“先生,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到了晚上,這樣……”
“明白,您放心,一定不會有問題。”閆磊點零頭,接下任務去了。
……
刺殺這件事兒還沒完呢。
“都清楚了?”兩姐弟了一個早上,孟浩終於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原來那女人居然是殺手。
“姐夫,女殺手的身份來歷問了嗎?”
“怎麼,你想替你姐夫查案不成?”陸希言道。
“姐夫,不找出幕後之人,危險就會一直存在,所以,我們必須找到幕後主使。”孟浩道。
“好,浩子,姐夫就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把握好了,可以讓你在政治處再升一級。”陸希言道。
“我不稀罕升官,我只要抓到對你不利的人。”孟浩咬牙道。
“好,先去貝當路巡捕房把人犯提走,回頭,到政治處找我,到時候再給你任務。”陸希言道。
“當真?”
“放心吧,我要是騙你,也過不了你姐那一關呀。”陸希言微微一笑。
陸公館門口多了一名站崗的安南巡捕。
也算是多了一重安全保障。
“五來了。”麻五開著唐錦座駕過來了。
“先生,唐長官讓我來接您。”麻五恭敬的拉開車門。
“有勞了。”
陸希言鑽進後車廂。
“五,家裡還好吧,聽你母親身體一直不好,去醫院看了嗎?”陸希言關心問了一句。
“謝謝您關心,上次您介紹的老中醫,我去過了,開了一副藥,很管用,我娘這些日子氣色好多了。”麻五感激道。
“那就好,你這一不著家的,該找一個媳婦兒在家裡伺候老人家了。”陸希言道,“要不要我給你牽線搭橋?”
“不了,我們有家規的,抗戰時期,不允許結婚。”
“什麼狗屁規矩,這簡直有悖倫理綱常。”陸希言痛罵一聲。
麻五訕訕一笑。
陸希言雖然加入了“釘子”組,可他嚴格算起來,只能算是軍統的外圍人員,跟真正軍統訓練班出來的,是不一樣的。
麻五是“青訓班”出身,按照資歷算,要比陸希言老多了,可重要性就差遠了。
“這條規矩不合理,我一定要向組長反應,讓他跟戴老闆提意見,我們長期在敵後工作的人,總是單身,更容易引起敵饒懷疑,該結婚的時候就結婚,難道就沒有志同道合的女同志嗎?”陸希言哼哼一聲道。
“您可以提,不過上峰未必會同意。”麻五扭頭過來一笑道。
陸希言沒有話,“軍師”活著的時候,就對軍統一肚子的意見,他的種種規矩看似嚴密,實則是對人性的一種摧殘,這種秘密組織,最終只能存在於一時,何況,上面還有個獨裁的主子。
只要主子一猜忌,軍統的未來就到頭了。
當然,特殊時期的特殊政策,再嚴酷,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敵後工作,拖家帶口的,十分的危險。
從陸公館到大自鳴鐘捕房,走了將近二十分鐘。
灰濛濛的,令人感到一絲壓抑,風也停了,陸希言從車上下來,快步走進大樓。
“陸顧問早!”
“早。”
大自鳴鐘捕房這邊的人基本上都跟他很熟了,只要跟他照面的,都自動的點頭招呼一聲。
快步上了三樓,那還政治處的核心地盤兒,也是唐錦的地盤兒。
自從升了督察長只有,他就坐上了政治處的第二把交椅,實際上政治處他已經算是權力最大的人了。
在法捕房,懂法語,又有國外背景,自然是不一樣的。
同為督察長的青幫老人程子卿雖然也在政治處,可他的地位跟唐錦完全不一樣,而且程子卿比他資格還要老的多。
因為法國人信任唐錦,而對程子卿只是高高的掛起來。
政治處還是法租界當局在上海的情報機構,不打仗的時候,也就是常規的收集情報,戰爭一爆發,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唐錦的社會關係複雜,是管理這個情報機構的最理想的人員,自然得到越來越多的重視了。
當然,還有像陸希言這樣有著留學法國背景的中國人,如果沒有這一點,法租界當局和法捕房高層會同意他擔任政治處的高階顧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