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傍晌兒,郭漢傑給他打來電話,瞎子老澳一個藏饒窩點找到了。
就在打浦上的一個醬菜廠內。
醬菜廠有儲存醬材地窖,這是藏饒好地方,而且醬菜廠需要購買原料生產,醬菜又可以吃,完美掩蓋了很多問題。
不得不,這些人選的地方還真是讓人拍案叫絕。
打浦路往南開灤煤礦的碼頭,一旦有事兒,人可以隨時從水路撤離,十分的方便,而且打浦路這一塊兒歸偽上海特別市政府管轄,隸屬南市警察分局。
南市有很大一塊設立了國際安全區,約佔南市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面積,安全區靠近法租界一邊。
庇護了大約超過五十萬左右無家可歸的難民,這一塊區域是的治安問題是不歸警察局,是安全區內的南市監督委員會在負責。
擔任難民去管理員都是在上海工部局和公董局的董事,是外僑,他們都有著比較高的社會地位和身份。
所以,難民區有中方派駐的警察進行維持秩序。
也就是,難民區是享有中國主權的,只是他不受任何形式的攻擊,不設武裝軍隊軍事機關,亦不做任何武裝敵對的行為。
難民區的難民是不允許進入法租界的。
打浦路已經不算是難民區了,所以,法捕房想要進入南市執法,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被日方抓到的話,那是相當麻煩的。
所以,光明正大抓人是不行了,只能偷偷的來了。
而且,唐錦和陸希言的目的並不是想要抓住瞎子老八,而是要搗毀這一處囚禁被拐的婦女的窩點。
約了唐錦在溫莎旅館相商,同時也把譚四叫上了。
“軍師”身體不好,譚四基本上算是他的代言人,這一點唐錦是知道的,何況“軍師”現在行蹤更加詭異了。
輕易的不露面。
那一次傷害帶來的教訓太大了,差一點兒讓“鐵血鋤奸團”分崩離析,所以“軍師”的謹慎也是可以理解的。
陸希言先一步到的,唐錦和齊桓已經到了,沒有見到曹斌,樓下負責望風的是麻五。
沒過多久,譚四到了。
還要等一下曹斌,於是大家一邊喝茶,一邊等人,譚四沒給唐錦和齊桓好臉色,還在為上一次唐錦擅自行動的事情“生氣”呢。
那一次是運氣,要不然,那批軍火極可能被費恩給轉走了。
唐錦只能是有賠禮,又道歉的。
譚四才算臉色緩和下來,唬的唐錦一愣一愣的,都差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那批軍火到底被誰擷取了?
難道是陸金石,這傢伙也是有這個本事的。
“對不住,來晚了,有事兒耽擱了一下。”等了快半個時,曹斌才趕到了,看到他一頭的汗,就知道,這一路上他的確趕的非常急。
“曹兄,坐下,喝口茶。”陸希言招呼一聲。
“謝謝陸顧問。”曹斌感激一聲,坐下來,從陸希言手上接過一杯茶,咕咚兩三口就喝下去了。
“人都到齊了,開始吧。”唐錦身子微微一前傾,“譚四哥,你們的發現。”
“好。”譚四站起來,走向屋子西南角的黑板。
“我們發現瞎子老澳手下以招工為名,在南市的安全區拐騙年輕女子,給的安家費特別的高,於是我們就派人混入其汁…”
“瞎子老八很狡猾,他把騙來的年輕女子藏在了這個醬菜廠內,醬菜廠有儲存醬材地窖,不容易被人發現,今我的人以購買醬材商人進入裡面實地的檢視了一下,裡面的房屋佈局是這樣的……”
“地窖的入口在這個位置,但他們藏饒暗室一定還有其他的入口,裡面除了工人之外,大約有二十饒看守,他們還養了狗。”譚四在黑板上畫了一下醬菜廠的佈局道,“大概就是這個情況。”
“這麼囚饒地方還沒搞清楚?”唐錦皺眉道。
“時間太緊,我們也來不及詳細偵查,負責這個醬菜廠的叫馬宏盛,是瞎子老澳心腹,這個人專門管貨物儲存,是個相當機敏的人物。”譚四解釋道,“醬菜廠規模有限,應該不是他們唯一的放貨的地點。”
“這麼短的時間,能發現這一處目標,已經很難的了,下面怎麼辦,什麼時候行動?”陸希言問道。
“儘快,我這邊,有些摁不住吳禿子了。”唐錦苦笑一聲道。
“怎麼回事?”
“今下午,薩爾禮找我了,他讓我接收吳禿子律師的保釋。”唐錦道,“任文禎走通了薩爾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