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神父是個很健談的人,到過很多國家,學識非常淵博,而且還有相當獨到的見解,與陸希言而來,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當然,彼此信仰不同,而且饒神父還曾經是一位隨軍神父,一位神職人員。
陸希言本來就受到傳統的中國文化薰陶,對神明來是一種敬的態度,認為那不過是先民對一些先知者的一種崇拜。
所以,他現在是一個無神論者。
從歐洲的文藝復薪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從馬可波羅到哥倫布,從耶穌到孔子,鴉片戰爭,甲午戰爭等等。
饒神父在中國生活了二十多年了,他以一個外國饒眼睛來看待中國的問題,某些方面有著獨特的見解。
人有時候看自身的時候,往往會自動忽略自己身上的缺點。
所以,兩人聊的很愉快。
但是饒神父畢竟是年紀大了,精神上肯定是不如年輕人了,到十二點後,他就主動請求饒神父先去休息。
辦公室內,有一張沙發,饒神父就這樣睡著了,陸希言把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給他蓋上。
老人可禁不止凍,著涼的話,比年輕人恢復的要慢多了。
“噓,你們幾個聲點兒,神父睡著了。”陸希言出來,衝外面賭的興致勃勃的四個壤。
“誰輸的最多?”陸希言湊過去問道。
譚四黑著一張臉。
顯然是他是今晚的大輸家,唐錦,齊桓還有那打醬油的麻五是一夥兒的,他一個去挑三,不輸才怪呢。
“沒關係,譚四哥,下面我幫你,保證你把輸掉的錢贏回來。”陸希言笑呵呵的一拍譚四的肩膀道。
譚四擠出一絲笑容,眼神裡滿是不相信。
“開始吧,唐兄,愣著做什麼?”陸希言衝唐錦招呼道。
唐錦想起陸希言在賭博上的邪門兒運氣,就覺得有些不妙,他跟陸希言打過幾次麻將都沒贏過,又一次還把身上的現金都輸光了,還欠了還幾百法幣。
以至於,只要有牌局,他都不敢叫陸希言了,當然陸希言真不喜歡賭博,不叫他,剛剛好。
陸希言沒有自己下場,這讓唐錦和齊桓都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就是這麼邪門兒,陸希言啥也不幹,就這麼杵在譚四背後,譚四居然開始轉運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譚四輸掉的錢差不多又贏回來了。
時來運轉的譚四終於露出了笑臉。
唐錦,齊桓還有麻五三人都快哭了,沒見過這樣的,這也太邪乎了吧。
“老陸,我看你不要當大夫了,改行吧,去當財神吧。”唐錦苦著臉道,“我們跟你打牌,你總贏,現在你只要站在誰的一邊,誰就能贏,你是人嗎?”
“嘿嘿,唐兄,我這就叫無欲則剛,你們都挖空心思的想贏錢,可最終卻輸了錢。”陸希言笑道,“我呢,輸贏都無所謂,心態平和,不悲不喜,自然跟你們不一樣了。”
“陸顧問,要不然,你也來幫幫我,我這一晚上也輸了不少了。”齊桓諂媚的一笑道。
“你輸了多少?”
“有三五百塊吧。”齊桓訕訕一笑,這筆錢差不多是他一月的收入了。
“真要我幫你?”
“要,要,您坐在我後頭來。”齊桓忙不迭的點頭道。
陸希言呵呵一笑:“好!”他自問自己也沒什麼金身,都是機率巧合的因素,所以他並不在乎。
“可好了,你要是繼續輸可不能怪我。”陸希言道。
“不怪您,不怪您……”
……
“邪了門兒了,不玩了,不玩了……”
“嘿嘿,謝謝督察長和譚四哥,改日榮順館我做東。”齊桓伸手往自己身邊摟錢,笑的臉上都起皺子了。
“好了,幾位還是抓緊時間眯一會兒吧。”陸希言走過去,將屋內的火炭爐子舔了幾根木炭道。
“一會兒就快到時間了。”
“那就眯會兒,眯一會兒,正事兒要緊。”唐錦扔下了手中的牌道。
“我先去跟他們匯合。”齊桓起身穿上大衣道,他是現場指揮,所以必須得先走一步。
“五,你跟著齊桓過去,兩個人好有個照應。”陸希言吩咐一聲。
“嗯。”麻五答應一聲,也起來,穿上棉襖,跟著齊桓一起出去了。
……
陸公館這邊,晚上。
閆磊晚上故意額假裝喝零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