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不出來了。”陪同審問的警員輕聲提醒道。
“可惡!”
“浩哥,你從昨晚上到現在都沒合過眼了,還是先回去睡一覺,咱們明再審?”警員道。
“這個女人指使手下人收買殺手,企圖報復刺殺我姐和我姐夫,我絕對不能讓她有任何脫罪的機會。”孟浩佈滿血絲的眼中升騰起熊熊的怒火。
“浩哥兒,你別把自己逼的太緊,就算她不承認,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也足可以給她定罪了。”
“嗯。”孟浩冷靜下來,自己再問下去,只怕沒有任何進展,還不如自己先回去睡一覺,捋一下思路,明再審。
陸希言在門外聽了後半截的審問,孟浩明顯是有些急躁了。
對付“丁雯”這樣的女人,一旦攻守異位,註定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雖然丁雯未必經過反審訊的訓練。
但是,她把握了談話的節奏,還有建立了一個強大的心理防線,一般的審訊手段對她沒有效果。
“姐夫,齊探長?”孟浩開門出來,見到站在門口的陸希言和齊桓,有些驚訝。
“這個‘雯姐’很難搞吧?”齊桓呵呵一笑,“別灰心,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就算你齊哥我也沒把握。”
“齊桓,我進去跟她幾句話可以嗎?”陸希言手一指問道。
“沒問題。”齊桓點零頭,陸希言是法捕房的顧問,見一個犯人幾句話,那又有什麼問題。
“丁雯,或者,我應該尊稱你一聲:雯姐,對吧?”陸希言走過去,緩緩站到丁雯面前。
丁雯見到陸希言,臉色微微起了變化,眼中的恨意那是根本不加掩飾。
女人心眼兒本來就,而且她被陸希言連抽十幾個耳光的事情已經在道上廣為傳播了,成了她抹不去的笑柄。
她當然恨陸希言了,恨不得殺了他,一氣之下,僱兇殺人。
“想殺我,是嗎?”陸希言俯身下來,距離丁雯那張扭曲的面孔,輕笑一聲,“可惜,你殺不了。”
“或者,你覺得任文禎能救你?”陸希言繼續道,“只可惜,他自身都難保了,任文禎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你作為他的情.人和共謀,心裡最清楚了,我們就把你關在這裡,什麼都不問,只怕他心裡也是不安的,因為,他不能保證你會不會出賣他,因為,已經有人這麼做了。”
“你什麼,有人出賣任爺?”
“怎麼,不相信,以為我在玩挑撥離間的把戲?”陸希言呵呵一笑,“那就拭目以待吧,看任文禎怎麼把你救出去。”
“姓陸的,是誰?”
“雯姐,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不知道巡捕房要保護證饒嗎?”陸希言嗤笑一聲道,“接下來,你在看守所裡慢慢想吧。”
……
“齊桓,明把人移送看守所,給她一個單間,暫時不提審,先關三再。”陸希言出來後,對齊桓道。
“陸顧問,這……”
“照我的去做,老唐那邊我去解釋。”陸希言道。
“好,我照辦就是。”齊桓點零頭。
“姐夫,你幹什麼要跟他那些話?”孟浩不解的問道。
“回家再跟你解釋,現在你馬上交接一下,然後跟我回家,你姐在家可是擔心你呢。”陸希言命令一聲。
“知道了。”孟浩不情願的點零頭。
“吳先生,你在這裡籤個字,就可以離開了!”陸希言從審訊室出來,看到了吳禿子和他的律師趙濟如正在辦理保釋手續。
“這麼,我是無罪的啦?”吳禿子一臉囂張的道。
“吳先生,您只是保釋了,但是並不等於無罪,一旦我們有你新的犯罪證據,同樣可以再拘捕你!”
“放屁……”
“吳先生,你這是辱罵警員,我有權控告你,而且,可以再把你拘押起來!”辦事的警員爭鋒相對道。
“趙律師,他的是不是真的?”
“吳先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還是辦完手續趕緊走吧,任爺可是在等你呢。”趙濟如催促一聲,給這些江湖大哥做律師,就得隨時給他們的衝動魯莽擦屁.股。
“哼。”吳禿子在保釋書上歪歪扭扭的簽下自己的名字,摁下了自己的手印。
繳納保釋金。
與陸希言碰了一個照面,吳禿子並不認識陸希言,一扭頭,一口濃痰吐到了他的皮鞋的腳面上。
趕巧了,就是這麼寸。
這一下,整個辦公室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