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麼狡辯,都無法洗脫那大柱是他的手下這個事實,而那三人每人身上都有兩百大洋的,這也是她給的,我們當場就搜了出來,鐵證如山。”
“包庇和窩藏通緝要犯的罪名雖然不,在刑事上不算重罪,如果認罪態度較好的話,是可以從輕處罰的。”
“姐夫的意思是,有人暗中給她遞話了?”
“你覺得呢?”
“這丁雯跟任文禎關係曖.昧,而任文禎在法捕房多年,想要收買一個人進拘留所,遞上一句話或者一張紙條什麼的,這並不難做到。”孟浩從就跟著父親進班房,這裡面的道道他是門兒清。
“丁雯的那個手下大柱呢,他是否也有異常的行為?”陸希言問道。
“今上午我光顧著丁雯了,大柱那邊還沒有提審,我準備下午再去看守所提審大柱和那個司機,還有那個被我抓到的通緝多年的江洋大盜黑虎。”孟浩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個大柱一定會承認自己圖財害命,但是,他被你制止了,那死去的一人是黑虎殺的,多半法官在判刑的時候會考慮犯罪中止這個情節,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所以,他不認罪是從犯,認罪就成了主謀了,這樣一來,丁雯就能夠脫罪了。”陸希言分析道。
“姐夫,要真是這樣,我們這不是白忙活了嗎?”孟浩聽明白了,不甘心的道。
“除非那活著的二人能親口證明丁雯指使大柱殺人滅口,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丁雯不可能直接下這個命令,最多也就是暗示大柱,否則,她又何必給他們沒人兩百大洋呢?”陸希言道。
“那怎麼辦?”
“如果大柱真的承認自己見財起意,勾結黑虎圖財害命,那他就是主謀,那死去的一人雖然是黑虎殺的,但他依然是主謀,謀殺罪最高是可以判死刑的。”陸希言道,“很簡單,做個局……”
“姐夫,你這一肚子壞水是從哪兒學來的?”孟浩聽了陸希言的主意,眼睛一亮,賊兮兮的一笑道。
“這大柱是丁雯的心腹,以丁雯的性格,會怎麼做,大柱只怕是自己也是有數的,所以,只要往前推一下,只要大柱開了口,這丁雯就跑不了。”陸希言道。
“好,就這麼辦,我現在就去看守所提審這個大柱。”孟浩亟不可待的跑了出去。
都已經訂了婚的人了,還這麼急性子,得讓孟繁星這個姐姐提醒一下這個弟弟,做事兒不要像以前那般莽撞了。
……
興慶裡,回春堂藥店。
“剛剛得到的訊息,國民黨中央召開緊急會議,決議透過永久開除汪兆銘國民黨黨員以及撤銷其一切職務。”胡蘊之道。
“就應該這麼做,對叛國之人零容忍。”
“不過,重慶方面並沒有對汪兆銘發出通緝令。”胡蘊之有道,“這是老蔣一貫的手法,以顯示自己仁厚。”
“汪兆銘這一次是有預謀的叛國,想要讓他回心轉意,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接下來,按照老蔣的性格,只怕又要搞暗殺了。”胡蘊之道。
陸希言點零頭,暗殺雖然不是一種光明磊落的行為,但是確實解決問題最快最直接的方法。
湯少川一死,日本饒“南湯北武”的計劃不是一下子落空了,要不是策劃汪兆銘出逃成功。
只怕是近衛內閣的“起用中國超一流人物建立親日本的政權的”的想法就要徹底落空了。
“軍統那邊也準備在年前搞幾個暗殺計劃,但具體針對什麼人,還不清楚,王恆和趙立軍跟過去的鄒淮不同,他們兩個都不太願意跟鐵血鋤奸團合作,所以,我這邊能從他們那邊得到的情報有限。”陸希言道,“至於唐錦那邊,有關軍統方面的情報,我也不能直接打聽,以免被他懷疑。”
“你的做法是對的,唐錦給你什麼訊息,你就聽著,千萬不要主動詢問。”胡蘊之點零頭。
“我知道,費恩一家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跟他接觸過了,他想去美國,但是一時半會兒走不了,我們安排給他找了一份機修工的工作。”胡蘊之道。
“實在不行,用非常手段吧。”陸希言建議道。
“我們共產黨人又不是土匪,怎麼能幹這種綁票的事情,不願意去,咱們不勉強。”胡蘊之道。
“反正人我是送到了,能不能留住是你們的事情,上海還有不少跟費恩差不多的猶太人,他們有學識,也有技術,可以讓老家安排專門的人負責接觸一下,他們現在是難民,真無處可去,用好了,根據地的經濟技術進步是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