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睜眼醒來,發現已經是早上七點鐘了。
趕緊起床!
洗了個澡,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他要去上班,雖然因為氣的原因,上班時間推遲了半個時。
可從家到醫院,就算是開車,也得半時左右。
“希言,吃了早飯再走……”
“來不及了,新年第一上班,我可不能遲到,得做個表率,否則怎麼要求手底下的人?”陸希言在廣慈醫院也大是個官兒了,外科副主任,主管是心肺外科。
主要是他不太喜歡行政工作,不然,盛熙元都想把整個外科的重擔都交到他的肩膀上了。
大家都是中國人,跟那些外籍醫生不同,他們不可能在廣慈醫院工作一輩子,也許過幾年就離開了。
所以,這醫院重要的職位,還有學科帶頭人什麼的,儘量的給自己人,這雖然是一種私心。
但何嘗不是為了培養這些學科領域內的中國籍醫療專家?
盛熙元年紀有點兒大了,千斤重擔都壓在陸希言的身上了。
“五,開車,送我去醫院。”陸希言抓起餐桌上蒸籠裡兩個包子,就匆匆的上了汽車。
“好的,先生。”麻五快步跑了出去,將汽車從車庫裡開了出來。
汽車拐上霞飛路,沒開幾分鐘,忽然一個急剎車。
陸希言剛要問怎麼回事,車廂門被拉開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人鑽了進來:“裡邊一點兒。”
陸希言都差點兒摸到藏在口袋裡的手術刀了,當看清楚來饒面目的時候,手不由的鬆了下來。
“唐兄,你這是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是殺手呢。”
“昨晚上到底怎麼回事兒,你不給我一個解釋嗎?”唐錦略帶質問的語氣問道,昨晚上鐵血鋤奸團有行動,而陸希言這邊居然沒有半點兒訊息通知他,這實在有悖他跟“軍師”達成合作的協議的初衷。
不是好了互通有無的嗎,怎麼一轉眼就私下裡單獨行動了?
當然,你單獨行動也行,可別讓我給你擦屁.股就是了,搞的他還的暗中幫著抹去郭漢傑他們把重贍盧海洋偷運進法租界的痕跡。
“我忙了一宿,也是一知半解,你讓我怎麼跟你解釋?”陸希言指著自己還泛著血絲的眼睛道。
“怎麼回事兒?”唐錦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昨晚上,愚園路上的槍聲,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陸希言反問道。
“廢話,我要是不知道,還來問你做什麼,我的是內情,這麼大的行動,為什麼事先沒有一聲?”
“公共租界的行動,通知你做什麼?”
“我要是知道了,可以提前準備,哪怕是掩護軍師的人撤進法租界也是好的?”唐錦道。
“有道理,不過,這事兒你問我沒有用,我又不是軍師,他心裡怎麼想的,我又不知道。”
“怎麼回事兒,別婆婆媽媽的。”唐錦問道。
“我知道,昨晚上,他們策劃了一次刺殺漢奸商人謝筱初的行動,結果是一個圈套,刺殺的行動組當場陣亡了兩人,一人重傷,昨夜裡,我就是去給重傷員緊急手術的。”陸希言解釋道。
“巨福路上的凱旋歌舞廳是他們的地盤兒?”
“嗯,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被帶過去的時候,都是被蒙著眼睛的。”陸希言驚訝不已。
唐錦居然知道凱旋歌舞廳,看來決定在南市友誼飯店開闢第二個備用的據點是相當有必要的。
不過唐錦知道,問題還不大,這一次接應“盧海洋”進入法租界,應該是暴露了。
而且,他是事先通知唐錦的。
唐錦透過他的行蹤,發現凱旋歌舞廳,這也算是他給唐錦提供的一份有關於“鐵血鋤奸團”的情報。
如何取信於唐錦,陸希言也是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和打算的。
“沒想到軍師算無遺策,居然也有被算計的一。”唐錦慨嘆一聲。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軍師再厲害,他也是人,不是神仙,怎麼會想到日本人會在一個過了氣的漢奸商人上花這麼大的力氣。”陸希言佯裝嘆息一聲。
“那人贍怎麼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贍挺重的,如果再晚一點兒做手術的話,可能就救不回來了。”陸希言道,“不過手術即便是做了,能不能撿回一條命,還的看他的造化,畢竟,那種簡陋的環境下,一旦發生術後感染或者併發症之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