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言道。
樊坤從外面進來。
“樊坤,病人按照醫囑清腸道了嗎?”
“從昨中午開始,病人已經沒有任何進食了,昨晚上已經給他灌腸,已經清理乾淨了。”樊坤回答道。
“那通知手術室準備手術,保羅到了嗎?”
“保羅醫生剛打電話來,汽車壞了,不過,叫了一輛黃包車,正在來醫院的路上,保證不耽誤老師的手術。”旁邊的成誠遞了一句話上來。
“行,人齊了,就通知病人進手術室!”
……
法捕房看守所。
“姓名?“
“姜培。”年輕人穿著一件破棉襖,頭戴一頂黑『色』的氈帽,手攏在胸前,嘴角還有傷,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犯什麼事兒進來?”拖長了聲音,一股子陰陽怪調。
“劫,劫道。”
“年紀不學好,你這有手有腳的,幹什麼要幹這種吃牢飯的事兒?”那接收的獄警一拍桌子,眼珠一瞪,義正辭嚴。
“吃不上飯了,這大冷的有力氣也沒地方使,這要是能搶到一點兒,至少能混一口飽飯,這要是搶不到了,被你們逮住了,牢裡不是管飯不?”
“嗨,我你子腦子挺聰明的,居然想到到牢裡來蹭飯了?”獄警氣極反笑,這年頭,這是什麼人都有,還別,吃牢飯總比餓死強。
“老總,咱這牢裡什麼時候開飯?”姜培低頭哈腰道。
“等著吧,先帶你去嘗一嘗坐牢的滋味兒。”獄警嘿嘿一笑,站起來,丟給他一套發黴的囚衣,“把你那一身破爛脫掉,穿上這個跟我走。”
“這太薄了,太冷了……”
“不穿,不穿,我那個讓你光著膀子,穿個褲衩進去,你信不信?”獄警提起警棍,凶神惡煞的一敲桌子。
“我穿,我穿……”姜培嚇的趕緊脫去那破棉襖,換上那套發黴的囚衣,跟著獄警亦步亦趨的走進了看守所。
“吶,這就是你的監房,進去吧,跟你的獄友們搞好關係,別惹事兒,知道嗎。”獄警嫌棄一聲,“看守所裡死人是常有的事情,向你這種人渣死多少都沒有人心疼。”
……
“啊,啊……”
“齊探長,都按照您的安排妥當了,這姜浩到底什麼人,值得您親自過問?”獄頭心的陪著笑臉。
“不該問的,別問,記得,別把人弄的太慘,然後找個藉口給關到姓孫的牢房裡,理由想好了嗎?”齊桓冷哼一聲。
“這子惹了那光頭,被打了,拘留所牢房不夠用,臨時跟他關幾,把傷養一養就送走,過幾就判了,到時候直接送監獄了。”獄頭道。
“嗯,記住,這件事只能你知道,不能讓第二個知道,否則,你知道後果。”齊桓警告一聲。
看守所這邊的事情解決了,監獄那邊還有一個人呢,跟這比起來,監獄裡那事兒才是重頭戲呢。
“明白,明白,齊探長交辦的事情,屬下一定會嚴守秘密的。”獄頭拍著胸脯保證道。
“拿去,給弟兄們置辦一點兒年貨。”齊桓掏出一沓錢來,塞進了獄頭的手裡道,“別隻顧著自給兒,明白嗎?”
“我曉得,曉得的。”獄頭心花怒放一聲。
……
齊桓還沒忘記給陸希言打了一個電話,事情都辦妥了,就是討個好,然後等著這個“姜培”能不能從孫亞楠身上弄些有價值的東西了。
日本人那邊暫時還沒有反應,不過,應該快了,孫亞楠可是殺了不少“漢『奸』”,在日本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都是掛著號的,這樣一個重犯落網,他們怎麼會漠不關心?
百老匯大廈,竹內雲子辦公室。
“雲子姐,人已經從他們秘密的安全屋轉移到法捕房的看守所了,並且,看樣子準備結案了。”竹內雲子的助手,酒井少尉一早,就敲開門,稟告道。
“哦,訊息屬實嗎?”
“屬實,報紙上已經刊登了訊息,並且,那法捕房在今上午會召開記者會,對外回應這件事。”
“淺野君呢,他在哪兒?”
“淺野長官一大早去了大西路67號。”酒井道。
“去找林世群了?”竹內雲子有些驚訝。
“要不要給淺野長官去個電話,請他馬上立即回來?”酒井詢問一聲。
“哦,不用,不著急,等他回來再,你先去吧。”竹內雲子搖了搖手,“鼴鼠”計劃是淺野一郎一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