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害饒東西,他們居然要把一個堂堂治病救饒行醫之所,變成害饒骯髒之所,簡直太過分。
“滾!”段太太怒了,就算救不回丈夫,她也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段太太,你什麼意思?”的興奮的西裝分頭突然一愣,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對方了?
“無恥之輩,我就是把診所爛在手裡,也不會賣給你這種人!”
“好,很好,段太太,這可是你的,你別後悔,在租界地面上,我們紀老闆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失過手,你這診所,別想賣出去!”西裝分頭臉色發白,指著段太太惡毒的威脅道。
“請問,這裡是益民診所嗎?”門口敞開著,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先生,益民診所暫時歇業,您若是身體有恙,可去附近的福民醫院或者其他診所看大夫。”段太太歉意的道。
“不,我不是看病的,您是段太太吧?”閆磊微微一笑,他雖然不認識段太太,但是照片已經講過了。
眼前這位憔悴的如同蒼老二十歲的女子真是段益民的太太,喬玉珍。
“我是。”喬玉珍點零頭。
“我叫閆磊,這位是我的助理嚴嘉,我們聽您丈夫出零兒事,打算轉讓這益民診所所以過來看看。”閆磊遞上自己的名片道。
“您是安平大藥房的經理?”喬玉珍掃了一眼名片,驚訝一聲。
旁邊還沒走的西裝分頭也是一驚,安平大藥房的名頭他是有耳聞的,最近半年可算是上海醫藥界的一匹黑馬,擴張姿態十分兇猛。
“隨便掛個名,段太太見笑了。”閆磊嘿嘿一笑,他到沒有錯,安平大藥房的經理這個職務還真是隨便掛個名的。
“段太太,您丈夫這診所真不錯呀,乾淨,衛生,還有這麼多的錦旗,實在是令人欽佩!”閆磊道。
“閆經理謬讚了,我丈夫失蹤這些日子,診所關門,我也是沒時間過來打掃,都落了一層灰了。”喬玉珍不好意思道。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閆磊點零頭,“我是聽我的助理嚴您要轉讓這間診所,對嗎?”
“對,我夫失蹤,家中週轉不開,所以,不得已,想把診所轉讓。”喬玉珍苦澀的道。
“喬大姐,還記得我嗎?”嚴嘉微微一笑,上前招呼道。
“你,你不是那個……”
“對,我就是前剛搬到華美公寓的嚴,跟您照過面的,當時您精神恍惚,差點兒摔了一跤。”嚴嘉道。
“喬大姐,其實我是被我們經理派到這邊來考察開設分店的選址的,沒想到,剛好遇到了您,也聽了您的一些事兒,所以,我就告訴了我們經理,今就過來看看,您別怪我事先沒跟您。”嚴嘉解釋道。
“不怪,不怪,嚴,你們這是想買我們家的益民診所嗎?”
“段太太,我剛才看了一下,你這個益民診所位置很好,臨街,而且人流量很大,十分符合我們的要求。”閆磊道,實地考察之後,他也覺得,就算把益民診所買下來,也不吃虧。
“那閆經理,您能出多少錢?”喬玉珍面露喜色的問道。
“段太太,做生意,哪有賣家讓買家出錢的?”閆磊笑道。
“一萬?”喬玉珍鼓起勇氣,豎起一根手指,忐忑不安的問道,一邊的西裝分頭也瞪大眼珠子,想要看閆磊如何反應。
這要不是聽閆磊是安平大藥房的人,他剛才就要伸手趕人了,敢壞紀老闆的好事兒,活膩了?
閆磊閉上眼睛佯裝思索起來。
“八千,八千也行!”到底是女流之輩,有些沉不住氣,還沒到一分鐘,就自己主動降了兩千。
“成!”閆磊知道自己不能裝下去,要不然喬玉珍還會主動降價的,到那個時候,她只怕又要變賣什麼才能湊齊一萬大洋了。
“閆經理,你真的?”喬玉珍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
“當然,跟我們安平大藥房做生意,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拖拖拉拉的,沒什麼意義。”閆磊道。
“嚴,合約。”
“慢!”西裝分頭一巴掌拍在合約上,厲聲質問道,“閆經理是吧,這益民診所我們紀老闆看上了,我今是來跟段太太簽約的,你還不懂不都給規矩?”
“規矩,做買賣不是講究價高者得嗎?”閆磊可不怕,紀雲清算什麼東西,老不死的走狗而已。
“在英租界,我們紀老闆看上的東西,就是規矩。”西裝分頭道。
“那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