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巨猾。”閆磊道。
“這就對了,林世群叛逃重慶,軍統可是對他下了制裁令,他那麼怕死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去找吳四寶,而不是吳四寶來找他呢?”陸希言道,“要知道,林世群可是搭上了,淺野一郎這條線,吳四寶可沒這個能耐。”
“段大夫被關押在寶麗汽車行!”閆磊終於明白了。
上一次是鄒淮,這一次是段益民,陸希言感覺,他跟這寶麗汽車行真是接下不解之緣了呢。
這一次強攻顯然是不行了,經過上一次鄒淮的事情後,寶麗汽車行內部重新改造了,裡面的情況現在完全不掌握,就算再把吳四寶調走,只怕強攻傷亡也是極大的。
林世群這個人經驗豐富,狡詐且有城府,上一次的陷阱應該就是他跟淺野一郎弄出來的。
這個傢伙一出手就讓自己吃了一個大虧,這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那謝筱初還活的好好的,“死神”組的第二份“死亡通知單”就這樣石沉大海,真是一種諷刺。
組織上已經撤離的跟段益民有關聯的相關熱,現在看來,風平浪靜,從這一點看,段益民應該沒有叛變,否則,日本人不會沒有動作。
可林世群為何要以綁架的名義勒索錢財呢?
這是陸希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這樣的行為不合邏輯,難道因為段益民沒開口話,讓他覺得再這樣下去,還不如勒索一筆錢財來的划算?
可他這麼做如何跟日本人交代?
從林世群不斷的冒險去寶麗汽車行,這足以明他對段益民的重視,他既然如此重視,就絕不會為了勒索一筆錢財了事這麼簡單。
那麼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段益民是地下黨員,這一點陸希言已經知道,組織上對每一個被捕的同志都有一套處置程式的,一旦確認被捕的同志沒有背叛的話,組織一切力量予以營救是必須的。
除非客觀條件不足具備營救,那是另一回事兒。
林世群這個人經歷太豐富了,國、共情報機構都待過,對雙方那是知根知底兒,是一名資深的特工,他想到的一定是比別人更多,更超前。
“閆磊,你給丁二哥、黃三哥傳話,你讓他們分別帶領行動一組和二組潛入滬西,一組負責監視寶麗汽車行,二組負責保護段太太母子,等我命令。”陸希言吩咐道。
“是,先生。”
“告訴丁二哥和黃三哥,沒有我的命令,只需監視,不準行動。”陸希言鄭重嚴厲交代道。
“是。”
“老張,昨跟你談的那個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陸希言需要跟胡蘊之(化名張毅)取得聯絡,不得已,直接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陸先生,你總的給我跟表叔公一點兒時間吧?”電話那頭,胡蘊之反應也是極快的,他知道陸希言突然打電話來,一定是有急事,雖然他們這個電話不至於被監聽,但話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中午,我在食為做東,咱們談一談如何?”
“好吧,我去表叔公那兒問問他老人家的意見,再過去。”胡蘊之道。
“那就這麼定了,我在食為等你。”陸希言完,掛羚話。
中午,陸希言讓麻五駕車,送他去食為吃飯。
“我跟這位張老闆有生意談,你們在外面點幾個菜吃著,一會兒我來結賬。”陸希言吩咐麻五和許清一聲。
麻五自然不會多問,但許清有些好奇,可他也知道,有些事兒,不是他一個便衣巡捕摻和的。
胡蘊之一身新棉袍,人看上去很精神,雖然沒有那種大老闆的派頭,卻有一種從容不凡的氣質。
“急著把你叫出來,是段大夫的下落有眉目了。”
“真的?”胡蘊之驚喜道。
“不騙你,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兩就會有訊息。”陸希言壓低聲音問道,“組織上是否跟段太太有聯絡,又是怎麼聯絡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胡蘊之臉色一變道。
“我懷疑,對方在釣魚,也許段大夫沒有背叛,可如果被懷疑是咱們的人,那敵人會怎麼做?”
“那自然是寧殺錯,也不錯過。”胡蘊之道。
“那是一般饒想法,如果你站在敵饒角度,你會怎麼做?”陸希言反問道。
“留著,不著急,放長線釣大魚。”胡蘊之剛把話出口,眼睛驟然一瞪,“這就你的敵人在釣魚?”
“雖然不能肯定,但我們這一次遭遇的不是一般的對手,軍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