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我?”胡蘊之黑著一張臉,對陸希言的“滯後”通知相當的不滿。
“對不起,老胡,我是忘了在第一時間通知你,不過,這件事你就算知道了,也無能為力。”陸希言道歉並且坦言道。
胡蘊之氣哼哼不已。
那眼神之中,明顯就是:你不說實話,會死啊?
不過,他似乎也沒有責怪的理由,現在陸希言才是藏鋒小組的組長,職務上,陸希言是他的領導。
領導有事兒還的及時下屬彙報嗎?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我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嗎?”胡蘊之很不滿,更多的是氣的是之前做的工作。
“等。”陸希言道。
“等,陸希言同志,這就是你的主意?”
“老胡同志,你今天的情緒不太對,這是怎麼了?”陸希言微微皺眉,胡蘊之給他的印象都是相當冷靜的。
胡蘊之被陸希言這一提醒,馬上發現了,臉色變了變道:“我剛收到訊息,日本人又秘密處決我們一批被抓的無辜百姓和抗日誌士。”
“有我們的人?”陸希言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有,不過沒有暴露身份。”胡蘊之道,“我一想到我們的部隊還缺槍少彈,我就著急,沒有武器,我們總不能赤手空拳的去跟日寇打吧?”
“老胡,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我們也需要一步一步來,軍火的事情,那個費恩並不受我們控制,他想要賣給誰,我們阻止不了。”陸希言道。
“那麼大一批軍火,肯定有一個隱秘的地方藏著,我們可不可以找到藏匿軍火的地方,然後……”
“費恩很警覺,而且他經常數日不出門,毫無規律,如果這個辦法可行的話,我早就下令譚四他們去做了,何必花心思從紀雲清手裡弄了兩百根金條?”陸希言解釋道。
“那你讓我等什麼?”
“我們現在知道費恩賣掉軍火的目的,那他就一定會交易,至於交易的物件是誰,我猜測,應該是日本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日本人,為什麼不是杜老闆?”
“杜老闆是有錢,可他未必有能力解決費恩的現實問題。”陸希言道,國內的話,杜老闆的關係很硬,甚至只需要他一句話,很多事情都不是說個事兒,但是國外就不行了。
杜老闆的手還能伸到德國,伸到奧地利去?
“對了,我們這邊費恩的家人找到沒有?”
“譚四提供的線索有限,我們還在努力尋找。”胡蘊之臉色訕訕道,奧地利那麼多猶太難民,僅憑過去的一個小鎮地址和一個人名,想要找一個人,儼然就是大海撈針。
為了隱藏身份,改名換姓這是很正常的,而那位狂熱的元首閣下又喜歡強迫猶太人更改自己的姓氏,所以,這真是一件難度特別大的事情。
除非讓費恩提供更為詳細的資訊。
而這些資訊本來就是譚四在談話中,透過各種途徑旁敲側擊來的,如今費恩都拒絕交易了,就更加不會把這些資訊說出來了。
要說的話,也只是對跟他交易的人了。
“費恩從事非法改槍的生意,在黑市有個綽號叫:老K,不過他本人不接單,接單的是‘伯爵’酒吧的老闆安德烈,綽號,大狗熊,這兩人合作很多年了,費恩可是判了十年的監期,結果坐了不到兩年就出來了,這個安德烈出力不少,而且他在上海的白俄團體中有一定的聲望,與公共租界萬國商團關係密切,修復和倒賣黑槍生意,比他那間酒吧還要掙錢。”陸希言道。
“你是說,費恩的這比軍火有可能是他們兩個這些年積攢下來的?”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這這批軍火的價值並不高,他們還敢要這樣的高價?”胡蘊之道,如果是修復的武器,價值起碼要打對摺。
“雖然有可能是修復的武器,但總比沒有好,所以,我覺得,不管費恩想要跟誰交易,他一個人絕對完成不了這麼龐大的軍火買賣。”陸希言道,“日本也好,青幫也好,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他們會乖乖的奉上一大筆錢?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以靜制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胡蘊之明白陸希言的想法了,既然對方不願意公平交易,那就各憑本事了。
“費恩只是武器的保管者,安德烈才可能是這批軍火買賣的關鍵。”陸希言道,“我已經命人去徹底的調查安德烈的底細了。”
“嗯,我這邊跟黑貓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