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盯著那些抗日分子嗎,怎麼會對這個案子感興趣?”竹內雲子皺眉道。
“這恰恰跟抗日分子有關,我們分析,綁架紀雲清的並不是因為什麼幫派仇殺或者私人恩怨。”淺野一郎道,“世群兄的判斷,這很想是軍統的手法,但又有些差別。”
“什麼差別?”
“軍統綁架,喜歡用直接的方法,但是這一次設計了這麼一個精巧的局,巧妙的脫身,幾乎沒有留下半點痕跡,以往沒有過,這讓我想起了秋山雅子和晴氣君,這兩位被綁架的行動都是堪稱完美。”淺野一郎道。
“軍師?”竹內雲子聽明白了。
“是的,雖然現場沒有足夠的證據,三起綁架案,至少前兩起是可以證實的,秋山雅子和晴氣君都是軍師以及麾下鐵血鋤奸團所為。”淺野一郎道。
“說一說你的理由。”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軍統上海區目前已經換了負責人,前任區長鄒淮因為‘湯少公’遇刺一案遭到牽連,被撤職,接任者是誰我們還不得而知,但鄒淮的撤職跟現在代理區長的趙立軍有關,鄒淮想要在臨走之前撈一票,盯上了紀雲清這批剛運回來的遼土,行動計劃洩露,被紀雲清生擒活捉,不過,紀雲清應該不知道他抓的人是軍統上海區的前區長,他只想用拿回上一回的損失,鄒淮在任上促成了軍統跟鐵血鋤奸團的合作,他們兩方聯手,給我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和傷亡,所以,以他們良好的關係,有理由懷疑這一次是軍師出手幫了鄒淮。”淺野一郎細細敘述道。
“這是你的分析還是林世群告訴你的?”竹內雲子問道。
“大部分是世群兄分析,還有一些是我自己的想法。”淺野一郎鄭重的道。
“你想抓軍師,對嗎?”竹內雲子一抬頭,目光清澈冷冽的注視著淺野一郎,發問道。
“軍師一日不除,帝國在上海推行的和平政策將無法進行。”淺野一郎認真道。
“林世群跟你說了什麼?”
“……”
“說,別想對我隱瞞,只要我想,我就能知道一切。”竹內雲子冷喝一聲。
“哈伊!”淺野一郎低頭道,“世群兄對我說,對付軍統和軍師以及共產黨這樣的地下抗日分子,不能一味的使用武力,以殺止殺是殺不完的,有時候得用懷柔政策,策反歸省他們的人為我所用,這才是上策。”
“還有呢?”
“世群兄跟我說了一個特工訓練計劃,他正在寫,還沒有完稿,我覺得很有見識,在當前的局面下,是完全可行的。”淺野一郎道。
“有初稿嗎?”
“我看到了初稿,內容記得一些,但是他沒有把計劃書都給我看,我只記得裡面有這樣幾條,奪取敵人的組織為我所有……收集情報的手段,除了探訪和奪取敵人的檔案之外,還可以使用綁架的手段,強迫其坦白,公開登報自首等等,儘可能的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的,科學搜查,竊聽等等,預先掌握敵人的企圖,關於組織的經費來源,主要是捐獻……”淺野一郎道。
雖然只是寥寥幾條,讓竹內雲子這個老間諜聽了都有些不寒而慄,這個計劃一旦實施的話,只怕上海灘的腥風血雨是現在的十倍。
但是,似乎找不到比這個更快速有效的辦法了,帝國需要儘快征服這片土地,需要大量的資源來填補戰爭帶來的損失。
“林世群這個人野心很大,如果讓他掌握這麼大的權柄,可想而知,他會在上海灘掀起怎樣的風暴?”竹內雲子道。
“雲子小姐,林世群現在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只有我們才能庇護他的安全,他想要獲得這份安全,就必須牢牢的聽我們的話,他若是不聽話,這樣的人,我們可以隨時讓他消失。”淺野一郎受傷渾濁的眼珠子裡閃過一絲攝人的寒光。
“淺野君有信心能讓林世群聽你的話嗎?”
“我對自己有信心。”
“好吧,你可以去試一下,不過,注意分寸,他跟芳子前輩的關係還是很特殊的。”竹內雲子提醒一聲道。
“哈伊!”
……
大西路67號,無家可歸的吳四寶被林世群請了過去,當他看到了淺野一郎也在場的時候,嚎啕大哭!
一個長得滿臉橫肉的大漢,那哭鼻子抹淚兒的場景,畫面實在是難以想象。
“四寶兄弟,哥哥知道你委屈,你大概還不知道,紀先生也是上了對手的當了,從你們兩口子鬧那麼一出,到汽車行出事兒,那鄒淮被人救走,再到紀先生被人綁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