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群那邊這兩有什麼動靜?”
“這個到沒有,林世群還是每深居簡出的,倒是那個吳四寶最近活動的很頻繁,不過,他想抓到我們的人,可不容易。”郭漢傑道。
“提醒一下那個嚴嘉,不要急功近利,做情報工作的,最忌諱的就是沉不住氣。”陸希言道。
“是。”
“軍統那邊沒什麼訊息?”
“趙立軍和王恆各幹各的,兩方爭的很厲害,總的來王恆稍弱一些。”譚四回答道。
“既然他們不願意跟我們合作了,那就保持安全距離好了。”陸希言吩咐道。
……
臨下班,唐錦來電話,約他喝酒。
“成誠,你把明會診的病饒病歷整理一下,明我要用。”陸希言把成誠叫過來,吩咐一聲。
“好的,老師。”
“柯默和巫錦雲她們兩個去哪兒呢?”
“哦,淡水路發生一起兇殺案,她們兩個被巡捕房叫過去出現場了。”成誠回答道。
“出現場,柯默一個人不就可以嗎,幹嘛還要兩個人去?”
“據是仇殺,一家六口,連四歲的男孩都沒有放過,人手不夠,因此也把巫錦雲也叫過去了。”
兇殺案,不稀奇,陸希言也沒再過問。
朱葆三路,黑貓酒吧,陸希言有日子沒來過了。
沒有看到齊桓,也沒有看到曹斌,只有唐錦一個人,老位置,一個人坐在那裡,喝著悶酒。
“唐兄,今情緒不太對?”陸希言走過去,脫下外套,摘下毛巾,在唐錦對面坐了下來。
“老陸,你來了,陪我喝酒。”唐錦看到陸希言過來,一招手,讓酒保送來一杯威士忌。
“我的酒量你知道的,陪你可以,喝的話只能適量,我明還有手術呢。”陸希言呵呵一笑。
“任文禎失蹤了,他的妻兒也不見了。”
“他不是早就失蹤了,怎麼,你們找到他了?”陸希言問道。
“哎,不是我,是陸金石,他本想安排任文禎一家坐船去香港,可結果一家三口都不見了,找我要人,我能給他什麼人,我都不知道任文禎躲哪兒了。”唐錦道。
“你們吵起來了?”
“大吵了一頓,不歡而散。”唐錦點零頭。
“這種人,總是自以為是,理他做什麼?”陸希言寬慰一聲道,“失蹤就失蹤了,區區一個任文禎,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我擔心的是任文禎如果投靠日本人做了漢奸。”唐錦道。
“如果任文禎做了漢奸,那除掉他的話不就更名正言順嗎,起碼杜老闆也沒有理由再念舊情了,對不對?”
“你的也對,來,乾杯。”
“乾杯。”
“那件事,你提了嗎?”唐錦放下酒杯問道。
“提倒是提了,不過還沒有答覆,再者,這任文禎一家都失蹤了,只怕這事兒也做不了了。”陸希言嘴上一本正經,心裡卻在發笑。
“做不了就做不了了,任文禎的事情算是過去了。”唐錦擺了擺手,“孟浩在這件案子裡立了大功,晉升嘉獎是肯定的,不過升的太快對年輕人來,也不是好事,你想把他調離政治處也行,去別的部門歷練一下也好,一下子接替任文禎的位置不合規矩,可以讓他先暫代一段時間,只要再立功,那就沒有人再反對了。”
“我替孟浩謝謝唐兄了。”陸希言抱拳道。
“客氣什麼,都是自家兄弟,孟浩到了刑事處,對我政治處來,也是有好處的。”唐錦嘿嘿一笑。
“範郎打會調離刑一科,拉蒙接任刑一科科長,金九正式退休,呂竹林接任金九的位置。”
陸希言點零頭,拉蒙是政治處出身,雖然不算是唐錦的人,但跟唐錦關係融洽,而且還是孟浩的直屬上司。
兩個人一起調過去,起碼孟浩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了,拉蒙想要在刑一科站穩腳跟,孟浩就是然盟友。
拉蒙還是法國人,那必然會被法捕房高層信任,所以,這是一招妙棋。
“吳禿子和瞎子老八抓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通緝令已經釋出下去了,除非他們離開上海了,只要敢公開露頭,絕不會放過這二人。”唐錦道。
“心狗急跳牆。”
“你要心,吳禿子跟你照過面的。”唐錦提醒陸希言道。
“我知道,如果他來找我的話,豈不是抓他的好機會?”陸希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