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言知道,有些事情是制度缺陷,可以完善,但想要從根本上解決,難,這是一個行業的整體問題。
不光是他的門診號,其他有名氣的醫生,都有這樣的情況。
所以,每個醫生手裡都有一些加號的權力,真碰到一些特殊的病人,也是可以從權處理的。
但是,這些加號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成誠是陸希言的助理。
他若是想要利用自己手裡的權力搞點兒什麼交易的話,那收入可就相當可觀了,比那些普通的醫生還要掙錢。
成誠可不敢掙這個錢,他要是貪圖這點兒錢,陸希言是絕對會開除這個學生的,做醫生,救死扶傷,治病救人,明碼標價,收取診療費用,這無可厚非。
但如果利用手中的權力倒賣“號票”謀取私利,這就是人品問題了。
“成誠,你通知一下掛號處,以後我的號,只允許掛當的號,還有,掛號的,需要那這號到你這裡先登記,我倒要看看是那些人在倒賣的我的號。”陸希言吩咐道。
“好的,老師。”
“去忙吧,樊坤來了嗎?”
“來了,跟布魯博士巡房呢。”成誠道。
“嗯,我知道了,你通知一下手術室和今手術的病人準備一下,手術半個時後進校”
“好的。”
……
“老師,又是一例成功的手術。”從手術檯上下來,樊坤一臉敬佩的目光道。
“樊坤,等過些日子,我會挑選一些手術讓你來做,由簡入繁。”陸希言道,“外科手術其實是需要大量實踐經驗來的。”
“老師,我能單獨做手術嗎?”
“誰都有第一次,別擔心,你行的,你可是我的學生,你是第一次,柯默他們幾個也都要上手術檯的,你們四個各有特點,我對你期望值是最高的。”陸希言洗完手,輕輕的拍了拍樊坤的肩膀。
“謝謝老師。”樊坤感激的眼圈都紅了。
“好好幹,想要做好一個醫生不容易的。”
……
“老師,上海醫師公會有一個新年茶話會,想邀請您出席,時間是這週六的晚上,在華懋飯店。”
“醫師公會?”陸希言雖然不反對加入這種醫生組織,畢竟,但是醫師公會的有些事情讓他很反感,而且這個上海醫師公會都是西醫,中醫另外有一個組織。
症西醫兩者之間幾乎是生死仇家,西醫恨不得要把中醫給徹底的弄死,中醫呢,確實存在很多問題,被人詬病,但也不至於一棍子被打死。
陸希言是杏林世家出身,父親本身就是中醫師,他雖然學的西醫,可對中醫是從薰陶長大的。
西醫雖然發展迅速,但也並非萬能,中醫數千年傳承,也不見得完全都是糟粕。
存在即合理。
中醫存在這麼多年,不知道把多少病人從生死線上拉回來,你是迷信,巫術那就是了?
人體是有一定的自我調節和自愈的能力,可自愈能力也不是萬能的,沒有藥石的作用,還沒等自愈,人就沒了。
沒效果,中國人吃了幾千年幹嘛?
當然,西醫也是有巨大有點的,見效快,能瞬間起死回生,問題是也不能萬能的,許多治療手段和方法也有風險的。
陸希言加入的時候,還去過一兩次活動,結果每次都是批判中醫的控訴大會,他當然聽了不舒服了,跟組織者還吵了起來。
以至於後來的活動,只要是研討,學術會議什麼的,他一概都不去了。
浪費時間不,吵起來,臉紅脖子粗的,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老師,您已經好幾次缺席醫師公會的活動了,人家那邊,您現在名聲在外,架子大,請不動您了。”成誠道。
“我是懶得跟他們爭論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好的鑽研醫術不好,非要整勾心鬥角。”
“您要是實在不願意去,那我給您推掉吧。”成誠嘆息一聲,老師什麼都好,就是不喜歡和光同塵。
“算了,我抽時間去一趟。”陸希言想了想,也不是所有的西醫都那樣,也有幾個跟他觀念相同的醫生。
……
下午4點30。
紅玫瑰理髮廳。
孟浩忽然想起,今是15號,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居然距離上月跟舅舅在紅玫瑰理髮廳見面已經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有點多,他很想找一個人傾訴一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