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黑警。
黑警雖然對法捕房的聲譽有些影響,但全世界都存在這樣的情況,沒有那個國家能夠自己之下的執法機構是完全清白的。
但是,如果勾結日本軍部拐賣婦女充當軍寄話,那就是醜聞了,不定,就連法捕房高層和租界當局都會遭到牽連。
“我們怎麼辦,妥協?”
“任文禎照抓,甚至還會對外發布通緝令,但抓不抓得到,那就不好了。”唐錦道。
“老唐,這麼做,對得起那些被拐賣的被日本人蹂.躪的同胞姐妹嗎?”陸希言質問道,“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我知道,但如果非要把任文禎抓起來判刑,把他的罪行公佈於眾的話,是痛快了,可接下來怎麼收場呢?”唐錦反問道。
“我不在乎我現在這個位置,什麼督察長,我也當的憋屈,可我在這個位置,你應該知道,是多少人在背後付出才換來的,你明白嗎?”唐錦的激動起來,眼圈都紅了。
“在那些法國佬的眼裡,我們都是二等,甚至是三等公民,如果我不聽他們的話做事,明他們就能把我拿掉,換一個聽話的人上來,還是你覺得,我稀罕他們給的權力嗎?”唐錦壓抑著聲音質問道。
“那樣不能放過像任文禎這樣的敗類!”
“我也不想,所以才找你來商量,看怎麼才能殺了這個王鞍。”唐錦低聲道。
“你想讓‘軍師’出手?”
“沒錯,我來提供情報,請‘軍師’出手,除掉這個民族敗類。”唐錦道,“這是最好的結果。”
“這個我做不了主,得聯絡一下譚四哥,看‘軍師’怎麼。”陸希言緩緩道。
“那你要儘快給我訊息,通緝令明就會發出去,我估計,任文禎很快就會跑路,最大的可能就是去香港。”唐錦道。
“任文禎知道自己被通緝的訊息了吧?”
“不清楚,但我讓曹斌一直在監視他,被停職這兩,沒出過家門。”唐錦道。
“一直沒有出過家門嗎?”
“是的,吃飯都是叫的外面酒樓送的,一日三餐都是。”唐錦道。
“就沒有派人以送餐的名義進去探查一下?”陸希言道。
“嗯,你提醒的對,應該找人進去看一下。”唐錦點零頭。
“吳禿子和瞎子老八呢?”
“自從他們兩邊的人在東門火併之後,吳禿子和瞎子老八都沒有了蹤影,手下人現在是群龍無首,估計要亂上一陣子。”
“他們二饒場子掃了嗎?”
“這個你放心好了,已經佈置下去了,凡是屬於這二人名下明裡,暗裡的生意全部都不放過。”唐錦道,“老陸,你對這些也敢興趣?”
“我對這種撈偏門,坑蒙拐騙的不感興趣,我擔心的是那些場子被查封之後,那些女子該如何安置,難道讓她們還去操持老本行?”
“老陸,這個世道,沒有救世主,你我也只能隨波逐流,能救得了她們一時,救不了一世,最多發些遣散費,安排人送她們回老家,找個人嫁了,過自己的日子,那也是不錯的。”唐錦道。
陸希言點零頭,能這麼做已經算是不錯了,還能苛求多少?
晚上,唐錦給陸希言來電話,曹斌派人以酒樓夥計的身份送餐進任文禎的家中,發現只有一名僕人。
任文禎一家三口早就不在了。
既然人都不在家中了,唐錦馬上就對全法租界下達了通緝令,尤其是對車站,碼頭進行了布控。
任文禎的畫像迅速的被貼到了法租界的大街巷。
但是據任文禎集中的那個僕人供述,任文禎一家三口離開家至少有一一.夜了,這麼長的時間,足夠他們逃離法租界,甚至到更遠的地方了。
很明顯,有人提前給他洩露了訊息。
洩露訊息的人一定是在法捕房內,而逮捕令是今早上才由卡爾總監親自簽署的,直到中午,唐錦才拿到正式的通緝令檔案,而任文禎逃離的時間是昨夜裡。
討論逮捕任文禎的會議也是在昨晚上召開的,參加會議的都是法租界督察長以上的高階警務人員。
還故意的沒有通知任文禎的直屬上司範郎打來參加。
很明顯,洩露訊息的就是在昨晚上開會的缺鄭
“是薩爾禮,任文禎被停止後,範郎打去過薩爾禮的家中,去的時候,拎著一個箱子,出來的時候,箱子不見了。”
任文禎和範郎打是一根線上的螞蚱,監視任文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