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不留你了,對了,奚鴻偉一家是你送走的吧?”唐錦也站了起來,準備相送。
陸希言點了點頭:“是的。”
“我一猜就知道是你,別人也沒這個膽子做這件事。”
“奚鴻偉是孟浩的岳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所以,他們求到了我,我能推辭嗎?”陸希言解釋道。
“是他們找得你?”
“是的,他們不找上門,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那麼的嚴重,居然偷偷的把紗廠的裝置拆了運走,留下一個空殼給日本人,那個佐藤直接就氣的腦溢血身亡了,真是膽子太大了,我都不清楚他是怎麼做到的。”陸希言道,他暗暗心驚,這最後一問怕才是他今晚想要問的最重要的問題吧。
雖然有這個想法,但陸希言回答的非常坦然。
人是他安排送走的,憑藉他現在在法租界的身份和地位,還有他平時結交的關係網,辦這點兒事兒,還是能做到的。
何況他還能隨時找人幫忙,不管是法捕房也好,還是“鐵血鋤『奸』團”,只要他開口,只怕沒有人會拒絕他的“人情”。
但是,其他的事情他就斷然不會承認了,推到奚鴻偉身上就好了,反正人都已經去香港了。
想求證的還的追過去,而且未必能追的上。
“奚先生這一手的確玩的漂亮,想想那個被氣死的三井實業的代表佐藤,我這心裡就覺得痛快。”唐錦認真的一笑道。
“安子哥,我跟心瑩姐姐說了,請她方便的時候來家裡做客,正好唐瑩也可以跟筱慧做個朋友。”孟繁星與唐錦夫人柳心瑩手挽著手從房間裡出來。
兩個人女人感情似乎要比兩個大男人的存粹多了。
“嫂夫人來,我們闔家歡迎!”
“這麼說,你們是不歡迎我去嘍?”唐錦佯裝一聲道。
“哪能呢,唐兄也不是外人。”陸希言哈哈一笑,“兩位,留步,不送。”
“路上開慢一點兒。”
……
“剛才在書房,唐錦問我,奚鴻偉一家是不是我安排送走的。”上車之後,陸希言發動汽車,駛向回家的路,對坐在身邊的孟繁星道。
“你怎麼說的?”孟繁星有些驚訝。
“我實話實說,承認了。”陸希言道,“就算我不承認,他也會懷疑的,還不如索『性』承認了。”
孟繁星點了點頭,以陸希言跟唐錦現在的關係,他如果撒謊,是不合適的,而且這更會引起唐錦對他的不信任。
“但是,坑佐藤的事情,我全部推到了奚伯父身上,反正現在奚伯父人不在上海了,他想求證也難。”陸希言道。
“嗯,他懷疑你跟鐵血鋤『奸』團的關係了?”
“我本來跟鐵血鋤『奸』團關係就很密切,而且,保持這個密切關係也是他授意的,所以,這一點他沒有懷疑的理由。”陸希言解釋道,“不過,他今天跟我提到了一個人。”
“什麼人?”
“丁默村。”
“丁默村,安子哥,你確定他說的就是丁默村嗎?”孟繁星驚訝道。
“怎麼,梅梅,你聽說過這個人?”
“這個人早年加入過組織,後來退出加入國民黨,是國民黨‘cc’一系中的骨幹分子,不過,抗戰爆發後,他就因為貪汙被閒置了,怎麼唐錦會突然提到這個人?”
“他來上海了,跟林世群攪在一起。”陸希言回答道。
“什麼,他來上海,還跟林世群這個叛徒在一起,他這是被林世群拉下水了,準備賣國投敵?”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看唐錦的意思,這個人如果真的投敵的話,會有很大的麻煩。”陸希言道。
“國民黨中怎麼盡是一些這種奴顏婢膝,數典忘祖的民族敗類!”孟繁星氣憤的罵了一聲。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生氣也沒有用。”陸希言安撫一聲道。
丁默村,是該研究一下這個人了。
……
百老匯大廈,淺野一郎一臉沮喪的站在竹內雲子面前。
“這麼,淺野君為何如此沮喪?”
“我給那謝筱初用遍了刑罰,他還是那些話,就是不肯招認他謀害佐藤先生的事實。”淺野一郎道。
“你怎麼就認定是謝筱初殺了佐藤呢?”
“我是根據您的提醒之後分析得出的結論,佐藤先生死的時候,他就在醫院,而他卻沒有報告,而是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