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
“說的也是,如果他不跑,日本人未必會懷疑他,現在他一跑,而且佐藤死的時候他又在醫院,就算日本人認定佐藤不是他殺,只怕也不會放過他的。”閆磊笑道。
“最好是能讓他消失。”
“是,先生。”
……
謝筱初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漢奸商人,說白了就是助紂為虐,離開了日本人給他撐腰,他什麼都不是,不過這樣的人也是最壞的,因為他坑起自己國人來,那是絲毫不顧念同胞之情。
這種人往往比侵略者更可恨。
“浩子,夢瑤這幾天住家裡,你好好陪陪她,知道嗎?”陸希言穿好大衣準備去上班,對從房間裡出來的孟浩交代一聲。
“知道了。”孟浩答應一聲。
“千萬給我記住了,不能讓夢瑤離開咱們家,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陸希言叮囑一聲。
“你放心把,我知道分寸。”
“梅梅,快點兒,你上課快遲到了。”
“來了,來了……”
今天陸希言開車相送孟繁星去學校,然後再去醫院上班,奚夢瑤暫時是不能去醫院了,所有事情的他自己親自來了。
……
剛一到班,陸希言就把自己四個學生叫過來了,安排了一下一天的事情,讓成誠暫替奚夢瑤,給他當幾天臨時助理。
然後就是馬不停蹄的巡房,下達醫囑。
“老師,今天下午給您安排了一臺手術,時間不長,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因為實在是安排不過來了,如果急診科那邊沒什麼問題的話,今天可以提前半個小時下班……”
“嗯,我知道了,看來你跟著夢瑤這幾日,已經熟悉這個工作了,我還愁夢瑤走了,誰來給我擔任助理呢,我看就你了,怎麼樣?”陸希言道。
“我給你當助理,那夢瑤姐呢?”
“她家裡出了點兒事,暫時不能來醫院上班了。”陸希言道。
“哦,是這樣,那我就想替她做著,等她回來再說。”成誠道。
“也好。”陸希言點了點頭。
一直忙到十一點種,陸希言才找到一個機會,坐下來,打算喝一口水,一張口,那茶杯裡的水早就涼了。
成誠不是他的專門助理,跟奚夢瑤不同,隨時都跟在他後面,為他服務的。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有些事情得自己來了。
比如,泡茶。
倒掉已經涼了的茶水,弄了點兒茶葉,提起熱水壺正要準備倒水,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
“喲,唐長官,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看你臉色不太好,哪兒不舒服?”陸希言剛把茶泡上,看到了愁眉苦臉的唐錦,驚訝的問道。
“軍火的事情黃了,我跟陸金石吵了一架。”唐錦坐下來道,“有水嗎,我喝一口?”
“我剛泡的……”
唐錦端起來就喝。
“哎喲,你想燙死我呀!”唐錦喝了一口,直接就噴了出來。
“我說了,剛泡的,你自己沒聽見嗎?”陸希言無辜的道。
“算了,不喝了。”唐錦氣的將杯子往桌上一放。
“費恩失蹤了,安德烈和井上會館的人正滿世界找呢。”唐錦道,“陸金石怪我沒把費恩看好了,一個大活人就這樣不見了。”
“費恩不是被安德烈軟禁了,怎麼會失蹤呢?”
“說來也怪,前天下午本來酒吧開門營業了,突然掛了‘盤點’的牌子,然後一個下午都沒有營業,後來有訊息說,酒吧裡的人,包括安德烈都被人迷暈過去了,費恩和他的女兒安娜都不見了,還有呂班路上費恩的家也幾乎是同時被搬空了。”唐錦道。
“搬空?”
“是的,一張紙片兒都沒留下,全都搬走了。”
“這可不是一個小的工程,費恩的家裡,可是有不少機器裝置的,算得上是一個小型的機械作坊了。”陸希言道。
“誰說不是呢,不過看起來應該是早有預謀,不然不會做的這麼幹淨。”唐錦點了點頭。
當然是早有預謀的,費恩家中的機器裝置對別人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於缺槍少炮的新四軍來說,那都是寶貝。
他已經聯絡了鄭懋,這批機器正好給江南的新四軍搞一個軍械修理所,不能造槍造炮,能把損壞的槍械修補一下,能用也是好的。
他已經習慣了將利益最大化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