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去吧了,一會兒給先生煮一杯咖啡送上來。”
“好。”
“閆磊,你跟人家小何嘀咕什麼呢?”陸希言提醒道,“我可提醒你,這小何可是有男人的,你要是想找個女人,別破壞人家家庭。”
“先生,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何況,我跟何小芬也不可能。”閆磊訕訕一笑。
“小何也是個苦命的女子,顧小白在香港那邊怎麼樣?”陸希言問道。
“這小子現在已經是半島酒店的大堂副總領班了,已經能夠接觸到一些政要和達官貴人了,楚澤說,他提供了不少有用的商業情報,對他在香港開拓生意有很大的幫助。”閆磊道。
“下一步,我們要把在上海的人員繼續精簡一下,把之前跟軍統或者中統有過接觸,身份可能會暴『露』的人員儘量的安排去香港或者其他的地方。”陸希言道。
“先生,您是覺得我們會有危險嗎?”
“不,林世群在滬西的權勢越來也大,他手底下聚集了一批人,這個人,我有些看不透,軍統方面已經跟他們交手幾次,沒得到什麼便宜,而且,日本特高課方面也在不斷的扶持,給錢,給武器,已經快成氣候了。”
“先生,這林世群不過是從中統那邊叛逃過來的一個小角『色』而已,他現在也不過是仗著日本人的勢而已。”閆磊道。
“你可千萬不要小瞧了此人,此人過去的經歷堪稱是一個小人物掙扎往上爬的血淚史,此人能屈能伸,極善隱忍,聰明才智不在任何人之下,只是他選擇了一條錯誤的路,而這樣的對手恰恰是非常可怕的。”陸希言道。
陸希言對林世群的關注是由“淺野一郎”引起的,對於這個被丁二哥打瞎了一隻眼的前公共租界的日籍探長。
他一直都有留意。
這樣一個人居然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跟這個林世群過從甚密,而且兩個人的關係還非常親密。
淺野一郎可是曾經是日本東京警署的高階警務人員,破案專家,心高氣傲,想要讓他對誰服氣,那必定是要有過硬的本事才行。
林世群一箇中統叛逃過來的小角『色』,雖然在叛逃之後,給日本人提供了諸多中統在上海租界內的潛伏人員的情報,立下大功,但是日本人對這樣一個人,並沒有太多的重視。
而淺野一郎現在是上海憲兵隊特高課的軍官,根本無需低聲下氣的去結交像林世群這樣的“叛徒”。
匯總一些有關“林世群”的資訊之後,陸希言開始認真重視這個人了,這個傢伙居然還曾經加入過組織,後來當了叛徒,還有留學蘇聯的經歷,經過警特憲方面的特殊訓練。
這是個有著豐富經驗的老特工了,就從他一個人能瞞過中統和軍統的眼線一路跑到香港,而中統方面對此卻一無所知,直到上海的中統潛伏機構出事兒,才如夢初醒。
這樣一個熟悉中統和軍統內情以及組織運作方式的人,如果真的被日本人重用的話,那對潛伏在上海的軍統和中統的兩大機構的危險是巨大的,就連上海的地下黨組織也是一樣。
陸希言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但是他知道一個道理,凡是多考慮一點兒,沒有壞事兒。
基於武漢會戰的失利,日軍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會佔據軍事上的優勢,所以,抗日鬥爭的形勢必然會有一個此消彼長的過程。
在上海,日本方面必然會加緊對經濟的管制,租界的利益絕對是日本人垂涎三尺的,當英法美等國自顧不暇的時候,就是租界淪陷之時。
“滬西那邊,讓漢傑尤其關注林世群的動向,我們的人不參與軍統的行動,同時安『插』人手進租界巡捕房和滬西警署,人選從這一次南市培訓的人當中挑選,讓漢傑嚴格把關。”陸希言吩咐道。
“好的。”
……
使館馬路,“伯爵”酒吧。
“安德烈,怎麼回事,你急著把我叫來?”柳尼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安德烈在電話裡很急切,又語焉不詳。
她從靜安寺跑了過來,看到了是酒吧關門歇業。
等她見到了安德烈,更是嚇的一跳,安德烈就如同一條受了傷的老狼,坐在酒吧中心的小舞臺上,整張臉蒼白的如同吸血鬼差不多。
“柳尼娜小姐,我們的合作只怕是要終止了!”安德烈眼睛通紅,那是一種嗜血的紅光。
“安德烈,你想反悔?”柳尼娜第一反應。
“不,我沒想反悔,只是,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合作了。”安德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