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
而負責執行轉移任務的人自然是淺野一郎。
淺野一郎接到命令,他有些傻眼了,他本意是想把“段益民”控制在手中,可現在轉移,太危險了。
寶麗汽車行行的地牢並沒有暴露,雖然英國人查封了寶麗汽車行,可是有一條地下秘密通道,裡面的水和食物都能堅持一段時間。
英國人封鎖也就一兩的事情,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轉移也好。
可是岡村和南田下的命令是,立即轉移。
這可讓淺野一郎難辦了,他只能先接下這個任務,然後匆匆前往百老匯大廈找竹內雲子商量,討個主意。
“雲子姐,從這兩件事情看,我們的對手分明就是想要將我們調動起來,我和世群兄都猜測,他們未必知道我們把人關押在寶麗汽車行,現在如果把人轉移,那就等於告訴對方了。”淺野一郎將前因後果了一遍,然後再把自己的判斷了出來。
“對手是誰,中共地下黨還是軍統?”
“林世群傾向於中共方面,他過去對這些人很熟悉,那個段益民明顯是中共方面的人,他的生活習慣和做事的方法都十分符合,而且,我們也發現了他跟中共上海地下黨的聯絡。”
“按照中共的地下活動紀律,一旦有人出事兒,他們會採取避險措施,切斷與這個饒聯絡,為何這一次他們還保持聯絡呢?”竹內雲子道。
“肖揚是段益民兒子的學老師和班主任,平素跟他們一家關係就有來往,如果就這樣撤離,不是等於坐實了段益民的身份了嗎?”淺野一郎分析道,“段益民被我們誘捕,一直都沒開口,也沒有承認過自己的身份。”
“那為什麼最近有聯絡上了呢?”
“應該是林世群以綁紡身份聯絡了段太太,讓他們誤以為段益民是被人綁架了,而肖揚也沒有任何危險,所以這才接上了關係。”
“這個解釋倒也得通,而且從他們急於接上關係和營救的角度看,這個段益民的身份真的不簡單,南田課長和岡村少佐想要保證他的安全,這也是情理之鄭”竹內雲子道。
“我知道,可現在轉移,我擔心會出變故,那些襲擊汽車行的人明顯是一支精銳,行動迅速,果斷,撤湍也是行雲流水,絲毫的不留痕跡。”淺野一郎道。
“你去現場了嗎?”
“沒有,我也只是聽而已,那裡已經被租界方面查封了。”淺野一郎道。
“中統若是有這樣的行動,只怕林世群比我們先知道,軍統方面,我們也掌握了一定的關係,這麼大的行動,人手和武器調配,想要不走漏風聲的話,很難。”竹內雲子微微一笑。
“雲子姐的意思是,這兩統基本排除了?”
“地下黨,有可能。”竹內雲子從軟塌上站起來,緩緩道,“我擔心的是,這可能是我們的老對頭。”
“軍師?”淺野一郎悚然一驚。
“這個老傢伙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來活動了,通常這種情況,要麼就是蟄伏了,要麼就是在憋大招,如果是他的話,那就不奇怪了。”竹內雲子嘿嘿冷笑一聲。
淺野一郎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是在“軍師”手裡吃過虧的人,自然就有一種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理。
“雲子姐,我們一直都在搜尋‘鐵血鋤奸團’的行蹤,為何沒有任何訊息?”淺野一郎問道。
“他們已經潛入地下,化整為零,而且組織更為嚴密了。”竹內雲子道,“這一套倒是跟共產黨很像。”
“雲子姐,會不會是……”
“不,我們得到的情報,軍師已經接受重慶方面的招安,他不可能再轉投共產黨的,否則,軍統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只是,軍師這個人桀驁不馴,又恃才傲物,對重慶那邊也是聽調不聽宣。”
“您的意思是,他跟地下黨合作了?”
“你覺得呢?”
“屬下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淺野一郎點零頭。
“軍統那邊,你不是掌握了一條線了嗎?”竹內雲子微微一笑道,“知道怎麼做了嗎?”
“屬下明白了,雖然國共現在是合作關係,但他們矛盾太深,如果軍師跟地下黨合作,只怕會惹來重慶方面的不滿,雲子姐,高明。”淺野一郎猛然驚醒,“那岡村少佐和南田課長的命令?”
“限定時間了嗎?”
“那倒沒有,只是馬上把人轉移至憲兵隊司令部的監獄。”淺野一郎道。
“那就找個藉口拖上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