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走過去,微微側身,距離艙門一個拳頭的距離,轉動門把手,拉來門。
“陸博士。”
門外站著一個大鬍子的老人,一身帥氣的白『色』制服,鬍子也是修剪過的,看上去很精神。
“老薩,怎麼是你?”陸希言認出來了,這是自己的一個病人,叫薩柯,他親自給動的手術,急『性』闌尾炎,都化膿了,手術後,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才康復出院。
“我在客人的名單中看到了博士你的名字,我非常開心。”薩柯笑道。
“老薩,你怎麼在這艘船上,還穿成這樣?”陸希言忙請薩科進來。
“陸博士,你不知道嗎,我是杜美總統號的輪機長?”薩科得意的一聲道。
“您是杜美總統號的輪機長?”上下打量了一下薩柯壯碩的身軀,陸希言點了點頭,他信了。
“如假包換。”薩柯『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太太,孟繁星,這是阿香,我太太的侍女。”陸希言介紹道。
“陸太太,你好!”薩柯非常禮貌的一個彎腰道。
“薩柯先生,您好。”
“陸博士,我想請您和您太太一起共進晚餐?”薩柯發出邀請道。
“這……”陸希言猶豫了一下,薩柯是他的病人,又是這杜美總統號的輪機長,這要是拒絕的話,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誰會想到在船上他們沒『露』面,都能遇到熟人呢。
“老薩,你能不能稍等一下,我和繁星換一下衣服?”陸希言道。
“好的,我在門外等候。”薩柯開心的點了點頭。
“梅梅,看來,這頓晚餐我們不能不吃了,老薩真的是我的病人,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他是杜美總統號的輪機長,這也太巧了。”陸希言與孟繁星進入臥室,關起門來小聲道。
“雖然是熟人,但還是要小心,畢竟我們對他並不是完全瞭解。”孟繁星道。
“嗯,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儘量的少吃,能不吃就不吃。”陸希言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明白,阿香呢?”
“帶上。”陸希言想了一下道。
“好了。”換上西裝和旗袍,陸希言與孟繁星挽著手跟著薩柯前往船上的餐廳,薩柯是輪機長,在船上僅次於船長和大副的實權人物,因此可以很輕鬆的獲得了一個獨立的包廂。
“陸博士,很高興能在杜美總統號上遇見您。”薩柯非常熱情,給陸希言夫『婦』倆準備的是法式大餐。
先是開胃酒,然後才是正餐。
正餐有,牛排,鵝肝,還有魚羹等,都還照顧了中國人的口味,薩柯為了招待陸希言這個救命恩人,算是考慮的相當周到了。
能看出來,薩柯是真心的,雖然法國人有時候很傲慢無禮,可對於真正有本事的人,或者說強者,他們還是尊重的。
西方人的文化的基因裡帶著一種對強者的尊敬和服從,雖然陸希言是東方人,還是一名中國人,可在薩柯的心裡,能夠把他送地獄之門拉回來的人,就是一位強者。
法餐的量一般不會很多,不過種類不少,還有飯後甜品和水果,這些自然是女孩子的最愛了。
“老薩,謝謝你今晚招待!”吃了一頓豐盛的法式晚餐,是應該向主人道謝的,這是禮節。
“陸博士客氣了,能跟您和太太共進晚餐,是我的榮幸。”薩柯滿臉紅光,今晚他真的是非常高興。
“謝謝。”
“陸博士下次若是乘坐杜美總統號回上海,只要提前跟我說一聲,我給你留一個頭等艙,只要船沒有出發,隨時可以。”薩柯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就多謝了,我們回去了。”陸希言道。
“在船上有什麼需要,隨時過來找我。”薩柯衝陸希言擺手道。
“好的。”
餐廳內吃飯人還有不少,陸希言跟孟繁星手挽著手穿過廊道,忽然一個熟悉的背影映入了眼簾。
喝了不少酒的陸希言一個激靈,那一點兒醉意消失的乾乾淨淨。
怎麼會是他?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艘船上?
陸希言與孟繁星快步的走出了餐廳,還好那個人始終是後背對著他,應該沒有看到他,還有,他對面坐著一個年輕的女人,他們是一起的嗎?
“希言,怎麼了,你走的這麼急?”孟繁星察覺到了,陸希言剛才走出餐廳的時候,明顯到後面的步子加快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