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亞楠來香港了,跟我同一艘船。”
“這小子瘋了吧,非要致先生於死地不成?”譚四雖然在香港,但也知道孫亞楠接二連三刺殺陸希言的事情。
“哎,不好說。”陸希言真有些猜不透,“他如果跟我同船抵達的話,應該是有跡可循的。”
“您是打算讓我把他找出來嗎?”
“香港可不是上海,我們在這裡的力量還做不到吧?”陸希言道。
“嗯,如果一個人真的躲起來,想要找到的話,的確很難,可如果他真的還要對先生下手的話,那隻需要暗中盯著先生您,那找到他就不難了。”譚四解釋道。
“有道理。”陸希言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在這裡,以後就好找了。”陸希言坐了一會兒,起身道,“我不能待太久,該走了。”
“我送您出去。”譚四道。
“好。”
……
上環皇后大道,經典咖啡廳,淡雅的音樂,優美動人的旋律,讓人精神上得到極大的放鬆。
門被輕輕的一推,一道素雅的身影進來了,正是喬裝打扮的孟繁星。
“老李。”
“孟繁星同志,我們又見面了。”
“是呀,時間過的真快,一晃這一年的時間就過去了。”老李也是感慨一聲,“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辛苦了,快請坐。”
“還好,我是在碼頭做輪船過來的,順便遊覽了一下維多利亞港,風景很不錯。”孟繁星微微一笑。
“等你看的時間久了,也就不覺得新鮮了。”老李呵呵一笑,“喝什麼?”
“紅茶吧,我喝不慣咖啡。”
“好。”老李一抬手,招呼一聲“waiter”,“給這位女士來一杯紅茶,順便給我來一杯咖啡,不加『奶』,謝謝。”
“老李同志,這一次來香港,主要因為我先生,還有我弟弟的緣故,他未婚妻懷孕了,又不能回上海,一個人待在這邊,孤苦伶仃的,所以就借度蜜月和休年假的機會,過來順便照看她一段日子。”
“孟繁星同志,這些你不需要解釋,我們都知道了。”老李呵呵一笑道。
“是。”
“孟繁星同志,這一年,你的工作完成的很出『色』,為黨提供了諸多有價值的情報,功勞不小。”老李道。
“老李同志,我其實也沒做什麼,充其量就是一個交通員。”孟繁星不好意思道。
侍者把紅茶和咖啡送了上來。
“你把上海那邊的情況跟我具體的說一說。”老李道。
“好的,老李同志……”孟繁星點了點頭。
“這麼看來,上海的鬥爭形勢是越來越嚴峻了,美英法對日的綏靖政策令日本的侵略胃口越來越大,這對我們的抗戰是非常不利的。”老李微微皺眉,有些憂心道。
“像索爾這樣在上海奮鬥了半輩子的人都不看好這場戰爭,足可見歐美列強現在是自顧不暇,日本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侵略我們的國家。”孟繁星悲憤的說道。
“是呀,這就是國貧家弱的悲哀。”
“老李同志,我能做些什麼?”孟繁星問道。
“你剛到香港,先適應一下這裡的環境,再說,你只在香港停留一個月時間,剛好可以學習和領悟一下中央最近的檔案指示精神。”老李道。
“好的,我聽組織的安排。”孟繁星道,“那關於我先生……”
“你先生的問題,組織上會研究考慮的,你不要著急,組織上認為他至少是一名進步愛國人士。”老李道。
“我明白了。”孟繁星略顯失望。
“不要有心理包袱,當初組織上同意你們結婚,自然會負責的。”老李不想多說,可又不想讓孟繁星多想。
“這是我家的電話,有事的話,可以打這個號碼。”
“行,我知道,有需要我會直接聯絡你的。”老李收起紙條,放進了口袋裡說道。
……
陸希言從譚四的麵粉廠回到家中時候,兩個出去逛街購物的女人還沒有回來,索『性』就躲進了二樓的書房,搗鼓自己的論文了。
直到天快擦黑的時候,才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的聲音。
女人的購買力確實不可小覷,吃的,喝的,還有用的,買了一大推回來,還有很多幹貨。
要在香港過年,將來還要時不時過來住一下,那就跟度假完全是兩回事兒了。
“希言,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