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身份就更要保密了,就連你的妻子孟繁星同志也不能說。”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考慮,所以才堅持不讓她知道,這個干係重大,一旦說了,其他的就無法隱瞞了。”陸希言點了點頭。
“南方局研究覺得,你在經濟上的貢獻要比在情報上要大的多,所以,接下來要調整你的工作重心。”何志認真鄭重的道。
“什麼意思?”
“今後你在上海的工作以搞經濟和物資為主,情報為輔。”何志道,“組織上希望利用你在租界的影響力和經濟地位,暗中為根據地提供各種戰略物資,比如,『藥』品,汽油,棉花等等軍用物資,我們的部隊對這些物資需求非常大。”
“這些物資即便我能弄到,但想要從上海運出來,也是不容易呀。”
“就算是籬笆扎的再嚴密,那也是有縫隙的,我相信,終歸有辦法的。”何志認真的道。
“嗯,我知道了。”
“年後你要去海防港考察,對嗎?”
“是的,我打算過完年就去。”陸希言點了點頭。
“那邊組織上力量薄弱,可能幫不到你,你要小心。”何志囑咐一聲。
“沒事兒,我可以借用軍統的力量,反正也是不用白不用。”陸希言嘿嘿一笑。
“關於對鐵血鋤『奸』團的引導問題,你要注意好分寸,掌握好火候,千萬不要『操』之過急,我相信,你把他們爭取過來,只是時間問題。”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們跟幫派組織是有不一樣的,首先他們自己也都是窮苦人出身,講義氣,又有一顆純樸的愛國之心,除了一些江湖習氣之外,本身並沒有太大的壞『毛』病,而且我跟他們相處時間長了,更加覺得他們很單純,沒有那麼多心眼兒,在抗日救國這方面,那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陸希言非常認真嚴肅道。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要相信,只要我們耐心引導,他們自己也會看清楚我們中國『共產』黨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什麼樣的政黨,到時候他們是會認同並加入我們的。”何志點了點頭。
“老何同志,還有個事,我之前跟老李提了一下,但沒有詳細說,我現在詳細跟你彙報一下。”陸希言本想找個時間仔細跟老李談一下的,沒想到他跟他見了一面後,就急匆匆的離港北上了。
現在,他也只能跟何志說了。
聽了陸希言的介紹後,何志認真思考了一下道:“你說的這個情況,我會認真對待的,你對丁、林二人的危害的評估能不能寫一個簡單的報告上來?”
“可以,從我跟他們暗中這幾次交手看,這二人勾結成立的這個特工組織極有可能成為我們在上海最大的對手。”陸希言道,“日本人其並不可怕,他們再學習瞭解我們,最多也只是學到了表皮,可這兩人不同,他們對我們太瞭解了,若是死心塌地的給日本人賣命的話,那危害可就大了。”
“你說的是有道理,不過也不要太過擔憂,我們這麼多人,還鬥不過區區兩個漢『奸』叛徒?”何志道。
“那倒也是,我就是我們的同志太過輕敵了,引起不必要的犧牲。”陸希言道。
“嗯。”
“對了,老何同志,戴雨農特意跟我提到了一個地址,九龍約道5號。”陸希言道,“你知道這裡面住的什麼人嗎?”
“一群牛鬼蛇神,你剛來,還不知道吧。”何志冷笑一聲。
“我就住在九龍約道18號,這個5號就在我的斜對門不遠。”
“你住在九龍約道?”
“是的,這是我在香港買下的一棟房子,為了以後來港方便,有個落腳地。”陸希言解釋道。
“你知道汪兆銘這一次叛逃河內,麾下第二號人物是誰嗎?”何志問道。
“宣傳部長周福海。”這個陸希言當然知道了。
“對,九龍約道5號住著的就是這位周福海,除了他之外,還有國民黨中央民眾訓練部長……”
陸希言聽了,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何志說的沒錯,這個九龍約道5號裡面住著的還真都是些牛鬼蛇神,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牛鬼蛇神。
難怪戴雨農要特意的提醒他了。
難道戴雨農在香港目標就是九龍約道5號裡住著的這些人?
要是把這些人一鍋端了,那汪兆銘豈不是成了光桿司令,沒了牙齒的老虎,想蹦躂也蹦躂不起來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也不現實,香港可不是重慶,這裡是英國人統治,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