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喬道,“眼下是他最難的時候,咱們幫他一把,日後說不定他也能還我們一個人情。”
“你覺得這孫亞楠能成事兒?”
“就憑你這小子能想到用犯事的法子躲到法捕房監獄裡區,讓法國人保護他這一招,一般人能想到嗎?”
“確實敢想敢做,可他不也是判斷錯了嗎,這法國人不也是像日本人低頭了嗎?”
“可是這日本人為了引渡他,也花費了不小的代價。”丁松喬道,“法國人也是好面子的,這要他們低下高傲的頭顱,不容易。”
“呵呵,只怕是有人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吧,哈哈哈。”陸金石很痛快,在軍火案子上,他對唐錦跟鐵血鋤『奸』團聯手耍了他,害得他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個怨算是結下了。
這一次,他也沒有把“孫亞楠”的事情告訴唐錦,算是對他的一種報復吧。
“陸先生,孫亞楠那邊我該如何回話呢?”
“現在買票的話,還來得及嗎?”
“正常的船票當然買不到了,可若是加價的話,應該沒問題。”丁松喬道。
陸金石站起來,在房間內來回的踱著步子,他並不相信這個孫亞楠是個情種,也不相信一個女人能拴住一個男人。
但孫亞楠既然提出這個條件,必然是清楚軍統的家規的。
難道他是想試探什麼?
“法幣母版”沒有拿到,任務沒有完成,他是在擔心到了香港之後,會被處決嗎?
“好,答應他的要求,你去找人,高價再買一張船票,明天一早,帶人去把小牡丹接去碼頭,送她們一起上船。”陸金石命令道。
“是。”
……
“晚上少喝點兒,明天早上我們就要去香港了。”吃過晚飯,陸希言招呼麻小五一聲,準備去凱旋歌舞廳赴蒙特的約。
“知道了,我又不是去喝酒的。”陸希言伸手寵溺的颳了一下孟繁星的鼻子道。
“早點兒回來。”
“嗯。”
“阿香,行禮都收拾好了嗎?”
從陸公館到巨福路的凱旋歌舞廳也就是十幾分鍾,陸希言算是這裡的常客了,不算自己另一個身份的話。
“先生,歡迎光臨。”
舞廳本來就是三教九流,藏汙納垢之所,這是免不了的,如果太過標新立異的話,會惹人注目的。
但是陸希言嚴禁自己人碰那些東西,讓人家破人亡的東西。
“嗨,蒙特。”
“嗨,陸!”蒙特過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兩人不但是朋友,又是合夥人,利益關係已經很深了。
對蒙特來說,走私的生意完全不需要他『操』心,每個月都有大比的進項,上海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夢幻之都,不但帶給他鉅額的財富,還有放縱的享受。
有錢,在這裡可以比做皇帝還要快活。
當然,這樣的生活似乎並不能持續下去了,歐洲局勢的緊張,作為法捕房中高層來說,多少是瞭解一些的。
一旦歐戰爆發,他可能面臨要回國參戰的命運,甚至還需要與德國佬在戰場上面對面的廝殺。
蒙特不喜歡德國佬,非常的不喜歡。
“日本人已經快要把東南沿海封鎖了,就算是友邦的貨船,他們都會隨時登船檢查,尤其是裝有戰略物資的輪船,明年我們的生意會有很大的影響。”陸希言直接了當的道。
“我們的生意不是一直很好,沒有問題嗎?”蒙特不解的問道。
“我們走私的是醫『藥』,而且相當一部分都是治療槍傷的消炎『藥』和違禁『藥』,現在日本人已經完全掌控海關了,除非我們把日本人買通了,否則,這些『藥』想要透過非法的渠道進來,根本不可能。”陸希言道,“正規渠道進來的『藥』,利潤太低,除非我們跟日本人做生意。”
“為什麼不跟日本人做生意?”
“德國跟日本是盟友,一旦歐戰爆發的話,你願意跟德國佬的盟友做生意嗎?”陸希言反問道。
“當然不願意。”
“所以,海路直接進入中國不通的話,我們可以試試陸路。”陸希言道。
“陸路,你想走滇越鐵路?”蒙特眼睛一亮。
“聰明,蒙特,你不是在河內工作過一段時間,那邊應該有關係吧?”陸希言道,“我來負責國內的關係的疏通,你來負責法屬印度支那聯邦的關係,到時候,咱們不但可以做『藥』品生意,甚至其他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