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的相似度,而把真正的母版偷偷的藏匿了起來……”戴雨農解釋的很詳細,陸希言這才瞭解到了大部分事實的真相。
很多事情都能解釋的通了,比如孫亞楠為什麼會承認自己是軍統,他是想透過這個方法向外界透『露』訊息,他自己無法直接聯絡軍統方面,就只能讓外面的人主動聯絡他了。
還有,他進了法捕房的監獄,日本人想要抓他就難了,除非引渡,但即便是引渡,也不是要走程式的。
他在法租界犯了事兒,而且還是謀殺重罪,這樣的情況下,根據租界的法律,很大可能是會拒絕日本人引渡的。
這是一個天才的想法,陸希言自問,自己若是在孫亞楠的處境之下,只怕也未必能想到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當然,這是孫亞楠的解釋,只是他一家之言,沒有人能證實這一切,他手下的四個行動隊員死了,阿輝也死了。
誰能證明他說的這一切是真的?
“只可惜在我們把他解救出來,並且去取‘法幣母版’的過程中出了點兒岔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讓『共產』黨給搶走了法幣母版,更可惡的是,他們還把功勞全都算到自己頭上,還拉上孫夫人給他們作證!”戴雨農很憤怒,自己謀劃許久的事兒,居然讓人給截胡了。
這就好比,他置辦了豐厚的彩禮去提親,什麼納吉,下聘,迎親,接轎等等的,這些都完成了,最後拜堂成親的卻是別人,這可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
本來還想著找藉口,借題發揮呢,結果,一拳打在棉花上,人家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為這事兒,老蔣雖然沒有當面把他叫回去痛罵一頓,但電報裡的斥責是少不了的。
事兒基本清楚了,組織上得了“法幣母版”,並沒有據為己有,而是透過孫夫人的途徑交給重慶方面了。
軍統本想借此機會,攻擊『共產』黨私下搶奪“法幣母版”,意圖不軌,誰都沒想到,人家高風亮節,以大局為重,根本就沒有那個齷齪的心思。
軍統的陰謀還沒實施,就已經流產了。
由此可見,『共產』黨和國民黨孰高孰低了,這讓陸希言內心更加堅定自己的選擇,只有真正一心一意為國為民的政黨,才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希言老弟,你別怪他,他也是被『逼』的沒辦法,才出此下策。”戴雨農語氣誠懇的說道。
“那他怎麼就選了我呢?”
“還不是你跟法租界探長任文禎起了衝突,任文禎的手下吳禿子被你和法捕房『逼』的山窮水盡,在黑道上出了買你人頭的暗花,你影響力和身份地位,足以讓法租界當局權衡考量,就算他被抓,也不會輕易的被日本憲兵隊引渡。”戴雨農道。
“看來我是遭了無妄之災了。”
“回頭,我讓他擺酒,向你賠罪,希言老底,你看如何?”戴雨農現在壓力很大,軍統雖然權柄日盛,可畢竟恩至上出,還有競爭對手虎視眈眈。
對於陸希言這種有海外背景,又能給他帶來政治利益和財富的人,他自然是格外看重三分。
軍統家大業大,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偏門生意雖然來錢快,但風險也大,可正經生意就不同了。
現在誰能從海外搞到物資,那都是能人。
“算了,沈兄,他別來找我就燒高香了,他手底下四名行動隊員可是死在我的手裡,這筆賬,都不知道怎麼算呢。”陸希言苦笑一聲。
“這個只怕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哎,都是為國家立下功勳的英雄,可惜了。”
“沈兄,那這事兒就算是有了一個了結了,我也犯不著擔驚受怕了?”陸希言鬆了一口氣道。
“嗯,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了,過一陣子,我打算把他派到別的地方去。”戴雨農呵呵一笑道。
“沈兄不必為我如此……”
“也不全是為了老弟,這個孫亞楠的能力和才智均屬上選,不用的話,就太可惜了。”戴雨農解釋道。
“沈兄是打算重用他了?”
“算是吧。”戴雨農合上報紙起身道,“愚兄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慢走,沈兄。”
……
出了街角的公園,看到了路邊擦皮鞋的譚四。
“四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一小會兒了,看到你跟那個穿長衫的人坐在椅子上說話,沒敢冒然過去。”譚四道。
“幸虧你沒去,剛才那個是戴雨農。”
“是他,還著沒認出來,隔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