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遊走在鋼絲線,誰也說不好會出現什麼狀況,她負責的那條線相對來說更為安全一些,而我這條線危險重重,我不想她為我擔心。”
“可你跟她是一體的,咱們的『藥』品走私和地下交通運輸線的計劃,她都可能參與其,組織覺得,還是有必要讓她知情。”何志道。
“能不能等我從海防回來再說?”陸希言想了一下道。
“可以,南方局的首長正在研究有沒有可能將你們這兩條線合併一起,統一領導。”何志道。
“老何,這可是地下工作的大忌。”陸希言忙道。
“組織也知道這一點,其實這麼做也是從工作考慮,你也知道孟繁星同志那條線,雖然具體運作你不清楚,但這條線相對較穩定,敵人內部也從未懷疑過,非常隱蔽,如果冒然更換聯絡員,勢必會帶來暴『露』的風險,當初我們給孟繁星同志配了一個交通員,結果因為不遵守紀律,被日本憲兵抓了,幸虧他還不知道具體任務,到現在還在日本人的礦區集營裡呢。所以,一個合格的地下工作者不是那麼容易的。”何志道。
“那如果非要讓孟繁星同志知道我的身份的話,我服從組織安排,但我希望是有限的透『露』,我在‘鐵血鋤『奸』團’的實際身份,還不能讓她知道。”陸希言道。
“這一點請你放心,這是組織絕密,你的在‘鐵血鋤『奸』團’的身份僅限於我跟老李還有在海你的老搭檔老鬼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而且沒有任何字記錄。”何志鄭重的承諾道。
“這好,鐵血鋤『奸』團也需要新鮮的血『液』,我希望組織可以考慮安排一些政治和素質可靠的同志進來。”
“嗯,你的提議我會向南方局彙報的。”
“‘三不’原則你跟孟繁星同志說了?”末了,陸希言問了一句。
“說了,你還真打算讓孟繁星同志跟周福海的老婆接觸,這也是很危險的。”何志問道。
“我還沒想好,但這很可能是一個機會,如果我們主動接近周福海的話,成功的機率是極小的,而這一次意外,卻給了我們一個機會,如果能夠透過這個楊淑慧瞭解道周福海等人的動向,這對我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陸希言道。
“理是這個理,不過,得小心,這周福海可也是老狐狸。”
“放心,只要不刻意打探,當是正常的女人之間的交往,沒有問題。”陸希言道,“何況,主動權不在我們手。”
“嗯,你什麼時候動身去海防港?”
“初五吧,我跟譚四坐同一條船去,蒙特隨後直接去海防港找我們。”陸希言回答道。
“海防那邊沒有我們的人,你到了那裡一切小心。”何志囑咐一聲。
“知道。”
……
正月初四,陸希言接到了蒙特從香港打來的電話,他已經購買了從海到河內的飛機票,當然,這不是直飛,而會在香港轉機。
因為停留時間很短,所以,他不會在香港與陸希言會面,而是飛去河內後,再轉去海防港。
這樣算下來,預計會在三天或者四天後抵達海防港。
得到蒙特確切的行程後,陸希言讓貴叔去訂了一張海防港的船票,把船次告訴譚四,他的票由他自己去定。
從香港到安南海防港,也一天的水路,這條航線是兩天一個來回,初五這天還沒有,只有初六才開。
只能選擇初六早走了,這樣還能在香港多待一天。
到了初五,海那邊有關偽南京維新『政府』外交部長“陳篆”被刺殺的訊息也開始見諸於香港的各大報紙。
陸希言也看到了相關的案情分析和評論,以及關於“死亡通知書”的方面的報道,工部局警務處顯然是沒有第一時間出來闢謠。
這種不說話,其實是一種縱容和預設。
按照約定的方式,陸希言給戴雨農打了一個電話,當然,接電話的不是戴雨農本人了,告訴他離港的時間。
直到初五的傍晚,陸希言接到戴雨農緊急召見的通知。
還是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地方,房間也一樣。
這一次見到戴雨農,儘管他掩飾的非常好,但陸希言還是察覺到他眼底的那鮮紅的血絲和疲憊。
以戴雨農的多疑,陸希言可不敢多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果然,戴雨農是為了海的事情找他來的。
趙立軍跟王天恆的矛盾最終還是激發了,雖然沒有火拼,但在衝突是發生了。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