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名麻醉師,一名助理醫師,還有一名護士,我不強求,願意幫忙的站出來。”陸希言問道。
“陸博士,我幫你。”
“我是一名護士,有巡迴護士的經驗。”一名年輕的女護士鼓起勇氣站了出來。
“好,還差一名麻醉師,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我自己來了。”陸希言道,雖然醫生在手術時需要嚴守手術的規矩和流程,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難道沒有麻醉師,這人就不救了?
他不相信喏大的安濟醫院沒有麻醉師。
但是麻醉師跟助理醫師和巡迴護士不同,他們的『操』作都是聽從主刀醫生的,手術失敗與否,跟他們沒有多大關係。
但麻醉師是承擔獨立的責任的,麻『藥』的使用多少是麻醉師說了算,麻醉『藥』用多了,是會對病人產生嚴重後果的。
這一點陸希言也預料到了,能夠有人站出來幫忙,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可不指望安濟醫院還能給他配備一個完整的手術團隊。
十分鐘後,洪四海的母親被推進手術室。
而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提醫『藥』費的事情,這個時候醫院再提醫『藥』費,只怕會被病人們戳脊梁骨了。
一個外來的醫生,居然強行借了安濟醫院的手術室給一個被下來了死亡判決的病人做手術。
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安濟醫院在香港也算是有些名氣,醫療技術水平不算頂尖的,但也絕對排在中游,特別是主治醫生黃友瑜,那是有三十多年臨床經驗的老人了。
在香港醫學界也算是一號人物,今天被一個小年輕『逼』的把手術室借了,雖然是騎虎難下,不敢用自己的職業生涯做賭注,才不得已答應的。
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他在洪四海母親的治療上是有過錯的,否則,他絕對不會妥協的。
同時,大家也好奇,什麼人敢這麼大膽,用這種方式,近乎是得罪整個安濟醫院的方式,是對自己醫術的有信心,想要博出名,還是無知者無畏?
對於黃友瑜來說,他被陸希言的來頭給嚇住了,丹尼爾教授,從事臨床醫學這麼長時間的他,怎麼會不知道。
世界頂尖的外科手術大師,心外科的專家,著名學者,如果這個姓陸的真的是他的學生。
那他或許真有這個能力把他判定為“死刑”的人給拉回來,這世上的病,不是沒辦法治,而是你沒有找到可以治它的人。
行家一手,就只有沒有。
陸希言一換上手術服,走上手術檯,黃友瑜就看出來了,這絕對不是一個生手,他對手術檯的熟悉和掌控比他這個在手術檯做了三十年手術的人還要自信和專注。
彷彿這手術檯就是為他而準備的。
“院長,您怎麼也來了?”黃友瑜盯著手術檯上的陸希言,眼睛都不眨一下,忽然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一瞅,居然是安濟醫院的院長來了。
“我們醫院被人踢館,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來?”院長費鳴冷哼一聲。
“院長,您聽我解釋……”黃友瑜忙張嘴說話。
“閉嘴,不要打擾陸博士手術,你第一天觀摩手術嗎?”費鳴瞥了他一眼,喝斥一聲道。
“是,院長。”
“百分之0.9 的生理鹽水!”
“院長,他這是要幹什麼,把腸子取出來清洗再放回去嗎,這樣的『操』作必須在無菌的條件下才能進行……”
“你覺得我們醫院有這個條件嗎?”費鳴道,“他這是在冒險,不僅僅是為他自己,也在為病人冒險。”(大家不要計較,筆者不是學醫的,有些地方寫的不對的話,還請諒解指正)
黃友瑜額頭上汗珠都出來了,換做是是他,他是不敢這麼做的,因為風險和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這樣做很可能病人會承受不住,直接死在手術檯上,或者術後感染。
這就要求手術醫生的處理速度要快,時間真的就是生命。
“看清楚了,人家這手法和『操』作流程,老黃,你能做到嗎?”費鳴問道。
“我做不到,體外清洗,難度太大,而且時間難以掌控,病人的身體一般都很虛弱,能不能撐得下去都是不可控因素!”
“這就是你跟人家的差別,人家就敢說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而你則直接判定人家只能回家等死。”費院長毫不留情的道。
“院長,敢做這種手術的,整個香港能夠幾個,就算是那個聖保羅醫院的託尼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