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懷疑政治處有一個內鬼,上次計輝,也就是阿輝的死應該就是這個內鬼乾的,雖然我不知道他怎麼把人殺死的。”等孟繁星從書房出去,唐錦小聲說道。
陸希言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當然知道,他當初也懷疑過做飯的師傅的養子,但後來發現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內鬼能夠接近阿輝,而不被發現,這個人至少在政治處有一定的地位。
除了送飯的水生,接觸最多的就是當天的參與審訊和押送阿輝進拘押室的人員了。
進入拘押室後,除了第一個發現阿輝死亡的獄警,其他人在那個時間段都沒有接觸到阿輝的機會。
可是在水生送的晚飯的飯菜中是沒有毒的,而且水生是沒有能力弄到“氰化鉀”這樣的劇毒物的。
所以,這個藏在政治處的內鬼一定不是普通人,起碼是有一定身份的。
“你懷疑誰?”
“督察室的程海濤。”唐錦道。
陸希言微微閉了一下眼睛,他雖然是政治處的高階顧問,但本質上不算是政治處的人,有些內部情況,他也不是很瞭解,因此很多時候他都不會當面發表意見,這會給政治處的工作帶來不好的影響。
所以,在政治處,除了專業上的建議,一般不會公開發錶針對某個人或者某件事的看法,只有唐錦私下問的時候,才會說。
“他抽什麼煙?”
“沒太注意,應該是三炮臺之類的,或者是哈德門?”唐錦搖了搖頭,這個他還真沒留意。
“是老刀牌。”
“你怎麼知道?”唐錦一驚,“老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沒跟我說?”
“我是根據阿輝死亡現場的發現的菸頭判斷的,那經過檢測,是老刀牌的香菸。”陸希言道,“袁銳在檢驗報告裡應該有的,你沒看到嗎?”
“有嗎,我還真沒注意。”唐錦腦海裡搜尋了一下,記憶裡還這沒有發現這一點。
“我記得在審訊的時候,程海濤就給過阿輝一次煙,後來就沒有再給過了,可我在阿輝的囚室發現了一枚菸頭,還有,囚室內的木板床被移動過位置,雖然不明顯,但是地上的痕跡是瞞不了人的。”
“你的意思是通風口?”政治處是唐錦的地盤兒,阿輝關押的囚室內的情況,他自然是非常再清楚不過了。
“應該是了,這個殺人的兇手透過通風口把香菸和毒藥一起遞給了阿輝。”
“可是囚是半下沉式的,而且外面就是一條雨水槽溝,一般人別說不知道囚室通風口的位置,就算是知道,想要遞進去,也不容易吧?”唐錦道。
“我後來去外面看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對方走之前,把能擦掉的痕跡都擦掉了,連腳印都沒有留下,這說明這個人非常瞭解地形,而且也知道我們很可能會發現通風口傳遞毒藥的可能性。”陸希言道。
“隔著一條雨水槽溝,他是怎麼做到的?”唐錦撓頭道。
“我也想不明白,所以,我也就沒說,因為當時也只是分析和猜測,毫無證據佐證這一切。”陸希言道。
“我懷疑程海濤,是因為這一次在你的綁架案上,我們都人為這是一次有計劃和預謀的,所以,一定有人把你當晚的行蹤資訊洩露給了綁匪,這個人極有可能就出在我們政治處。”
“所以你懷疑程海濤?”
“本來我也沒有懷疑他,但是他在案情分析會上一口認定洩露資訊的人是泰來酒樓的老闆吳泰來。”唐錦道,“事實上,吳泰來只知道我們當晚要去吃飯,他並不知道你也會去。”
“所以,你懷疑程海濤故意把你的注意力往吳泰來身上引,對嗎?”陸希言聽明白唐錦的意思了。
“沒錯,只有心裡有鬼的人才想著給自己找一個替死鬼,反正吳泰來那個時候已經被我扣押了,你人是在他酒店門口被綁走的,這是事實,他百口莫辯。”唐錦點了點頭道。
“這一招栽贓嫁禍用的挺巧妙的,而且不管吳泰來怎麼為自己辯解,你也不會相信他的話。”陸希言呵呵一笑。
“是呀,只是他想不到的是,我根本沒有對吳泰來提起過那晚的飯局是你做東。”唐錦道。
“百密一疏,這程海濤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看來,你的懷疑是對的,這程海濤極有可能就是咱們要找的內鬼。”
“我過去讓齊桓查過他,但沒有什麼進展,這一次我讓老曹暗中調查他,希望能有所發現。”唐錦道。
“要真是他,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