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查到了嗎?”
“沒有,由於我們是秘密調查,所以,得到的資訊有限,而且若是故意隱瞞身份的話,那就更難查了,火車站每天人來人往的,人太多了。”淺野一郎道。
“看起來,我們是無法知道從河內離開後去了何處,都做了些什麼了?”竹內雲子微微一絲惋惜道。
“既然查不到,那說明他肯定故意隱藏了身份,他若不是心裡有鬼,又何須如此?”淺野一郎道。
“你有證據嗎?”
“沒有。”
“以他在法租界的地位和聲望,你覺得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能動他嗎?”竹內雲子又反問一聲。
“不能。”
“至少目前看來,他並沒有發表什麼不利益帝國的不當言論,也沒有與帝國為敵的跡象。”竹內雲子道,“原來我以為他只是一個存粹的醫生,但是現在看來,他也是有慾望的。”
“人都是有慾望的,沒有慾望的人,那豈不成了聖人了。”淺野一郎點了點頭。
“就算是聖人,也是有七情六慾的,無慾無求的那是天道,天道是最無情的,不是嗎?”
“對了,河內傳來訊息,鼴鼠立功了。”淺野一郎抑制不住興奮的說道。
“是嗎,淺野君,你的付出終於看到回報了,恭喜。”竹內雲子衝淺野一郎淺淺的一點頭,那笑容在淺野一郎眼裡,如沐春風。
“這也有云子小姐的功勞,光憑我一個人之力是無法做到如此周密的滲透計劃的,您對軍統和中國人的太瞭解了。”淺野一郎不是一個得意志猖狂的人,如果是這樣,竹內雲子也不會看中他了。
謹慎,有能力,又有忍耐力,這是做情報工作的優良品質,反諜工作也是一樣,只有相同的人才會有相同的思維。
“明天,陪我去一趟廣慈醫院,我有很長時間沒有複診了吧?”竹內雲子道。
“你要親自與陸希言見面?”淺野一郎一怔。
“有問題嗎?”
“哦,不,沒有問題。”淺野一郎微微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
……
胡蘊之勸陸希言慎重答應唐錦,畢竟這件事真的如同走鋼絲,稍有不慎,會傷及自身,當然,他也認同陸希言的懷疑,對於他們原先的推測也覺得有道理。
過去孫亞楠身上雖然有疑點,可總算還能找到解釋的理由,在沒有事實證據之下,起碼可以自圓其說。
但是現在,陸希言發現了陳小光身份的作假,是陳小光一個人,其他三個人呢,是否都是真的呢?
陸希言已經讓阮銳和柯默把另外三人的屍骨也取出,進行秘密的第二次屍檢了。
一旦證據坐實了,那孫亞楠的真實身份就有嫌疑了。
還有阿輝的死,明顯是法捕房政治處內鬼所為,可是何人所為,現在還未能查出來,滅口阿輝,顯然就是為了怕他開口說話,而暴露了孫亞楠的身份。
內鬼隱藏的很深,至今都還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馬腳。
而且時至今日,只怕當初他殺人滅口而留下的所有可能的線索都被他徹底的抹掉了,想查就更難了。
這個內鬼是接到誰的命令除掉阿輝,他就算不知道孫亞楠的身份,必定也知道一些秘密。
唐錦當初之所以用“藏毒自殺”的理由結案,也就是不想驚動內鬼,而被背後的人直接滅口再給斷了線索。
誰知道後面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局面發展到他和唐錦都無法左右的地步。
回到醫院,唐錦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怎麼樣,老陸,我昨天說的那事兒?”
“約了今晚見面談,唐兄,這事兒急不得,有訊息我會立刻通知你的。”陸希言也是醉了,唐錦這個傢伙怎麼變得如此沒有耐心了。
“好,我知道了,你抓緊,抓緊。”
……
晚上,陸希言去了凱旋歌舞廳,丁鵬飛回來了,還有南市訓練新人的刀疤黃三也一起到了。
“丁二哥這段時間可是威震上海市郊,現在除了軍統的颶風隊,最有名氣的抗日鋤奸隊就是二哥的幽靈組了。”郭漢傑大加讚揚道。
“這都是先生領導指揮有方,過去我們太計較一時的得失,戰術也比較單一,直來直去的,效果差,傷亡也大,現在不同了,我們知道如何打配合,如何控制進攻的力度,如何掩護撤退,還有最重要的是我們手裡有情報,完全不必擔心被人暗算包圍。”丁鵬飛謙遜的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