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陸希言皺眉道,“日本人還是戴老闆?”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天高皇帝遠,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這麼說,計劃不變?”
“你是組長,你定。”
“你是副組長,你也有建議的權利。”唐錦道。
“什麼意思?”
“戴老闆的剛發來的電報,任命你為釘子小組的副組長。”唐錦嘿嘿一笑,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唐兄,是不是你?”陸希言臉一黑。
“我,你太抬舉我了,這是戴老闆親自任命的,同時還給了你一個任務。”唐錦道,“讓你在適當的時候給孫亞楠一些幫助,讓他透過鐵血鋤奸團的甄別,並獲得軍師的信任,並且不能暴露你的身份。”
陸希言明白唐錦為什麼見到自己的時候,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了,換了是他,在他那個位置,接到這個電文,只怕也是騎虎難下了。
“你的意思,做戲做套?”
“如果他能透過楚澤的甄別返回上海的話,那就需要咱們來演戲了,可如果他連楚澤那邊都透過不了的話,那就用不上我們了。”頓了一下,唐錦又道,“其實,我反而希望他透過不了,這樣我們就沒有必要這麼糾結了。”
“這事兒我知道了,有什麼訊息我會通知你的,瞎子老八的案子怎麼樣了?”
“法國佬不想得罪日本人,所以,部罪名都由瞎子老八等人抗了,他手下那些人,大多數都得坐牢,最少也得五年。”唐錦道,“案件偵辦階段已經差不多了,準備移交檢察機構提起公訴。”
“能給這個案子挑一個好一定的法官嗎?”
“這個倒是不難,我可以保證,瞎子老八肯定是死刑。”唐錦點了點頭。
“需要我配合的話,不要客氣,至少我現在說話也有些份量了。”陸希言道,“我可以以索爾基金的名義給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婦女和苦力提供醫療救助,這樣一來,民眾就會關切這些遭受苦難的群體,形成輿論壓力,對法庭審判中最後的量刑也會有一定的倒向作用。”
“你是真想致他們於死地呀!”
“這些人對自己的同胞如此,簡直豬狗不如,活著只有浪費糧食,正要藉此機會警告那些還想著發這種沒良心財的人,趕緊收手,否則,下一個掉腦袋的就是他自己。”陸希言重重的道。
“對了,那個提前一步跑了的佐藤,一直都沒有他的訊息,你知道嗎?”唐錦問道。
“不知道,老唐,你懷疑什麼?”
“不,沒什麼,這傢伙好像人間蒸發了,我暗中派人打聽他的下落,一點兒訊息都沒有。”唐錦道。
“也許他早就躲起來了,這他要是自己躲起來,咱們就算是想找也找不到。”陸希言道。
“說的也是,他是日本人,只要躲進虹口區,我們就是知道他在哪兒,也拿他沒辦法,其實沒抓到倒也不是壞事,至少,省去了不少麻煩。”唐錦苦笑一聲。
笑的很無奈,法租界當局並不想跟日本方面有激烈的衝突,所以,能避開日本人,儘量的避開。
唐錦有心追查,可法租界當局卻不想他這麼做,他也只能妥協。
晚上回到家中,一家人吃過晚飯,樓上書房。
“先生,五哥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您一定想不到。”閆磊敲門進來,順手關上書房門,略帶一絲神秘的語氣道。
“什麼有趣的事情,說來聽聽?”
“和美診所的那個劉賀跟孫亞楠同時都跟一個叫小牡丹的女人有交集。”閆磊道,“這是五哥調查之後,無意中發現的這麼一個秘密。”
“女人,孫亞楠在上海還有相好的女人?”陸希言並不感到驚訝,男女之情本來就是人之天性,何況在上海這樣的花花大世界,像孫亞楠這樣的人,偶爾去那些地方很正常,這似乎也成了軍統特工的一種風尚。
“這個女人叫小牡丹,她跟孫亞楠關係親密,而且,她也是在劉賀的病人,這兩個人本來沒有任何交集的,結果,因為這個女人,他們倆的關係就竄起來了。”閆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來,遞給了陸希言。
這是一張側面照,照面上的女人穿著旗袍,微微露出半截大.腿,夾著一根女士香菸,一副慵懶的表情。
女人的面孔不是很漂亮,不過挺耐看的,陸希言仔細的看了看,忽然眉頭皺了一下,這個女人似乎有些眼熟呀。
對了,他想起來了,在去香港的郵輪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