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下意識的反應應該不是裝的。
“走吧,這位是嫂子吧?”姜培順手接過了皮箱子,從韓彩英招呼一聲道,“阮兄好福氣呀。”
“她叫韓彩英,是我在香港認識的,未婚妻。”孫亞楠尷尬的解釋道。
“是嗎,那這一次回來是要辦喜事了?”
“不急,不急……”說是不急,孫亞楠都除了一頭的白毛汗了。
……
不遠處的外灘一處大樓上,一雙眼睛注視著碼頭上的情況,望遠鏡內,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五哥,姜培辦事很穩重,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不是不放心,是必須來看看。”郭漢傑微微一搖頭道,“安全屋那邊都佈置好了嗎?”
“您放心,所有生活物品全部都換成新的了。”
“嗯,讓咱們的人儘量多拍一下照片,我要看。”郭漢傑吩咐道。
“明白。”
……
“老鬼讓我傳話,第一批物資已經順利過江了。”早上起來,老馬第一件事就像陸希言報告了地下交通線的的事情。
“那就好,過江之後,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陸希言點了點頭,江南地區是經濟重鎮,日本人看的嚴,江北就差一些了,而且還有大量的抗日隊伍活動,許多地方日軍都顧及不上。
“有了這批物資,他們的日子就好過多了。”老馬道。
“你去跟老鬼說,這條線不能走的太頻繁,有什麼需要,儘量的集中的提出來,沒有規律性,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好的,我會把話帶給他的。”
晚上,下班回來,閆磊找陸希言彙報公司的事情的。
“這是五哥讓我轉交給您的相關資料,是關於34號特工暗殺隊的,包括組織,人員架構和一些主要人物的履歷等。”
“好,家裡不能放這些東西,等我看完了,明天一早,你再過來帶走存檔。”陸希言吩咐道。
“明白。”
“還有,昨天姜培去接孫亞楠和韓彩英了,安排住進了安全屋,據姜培說,孫亞楠見到自己的時候非常驚詫,甚至眼神之中還有一絲恐懼,至於那個韓彩英,到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閆磊道。
“孫亞楠就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這道沒有,他可能已經明白姜培額的身份,也可能知道我們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但在看守所,我們也沒有跟他有任何接頭的打算,問題是,現在我們不知道軍師跟他的約定的聯絡的方式。”閆磊道。
“是呀,按照那本絕密的花名冊,孫亞楠的確是軍師的人,可是,軍師死的太突然了,許多秘密都隨之而去,留給我們是一大堆的難題呀。”陸希言點頭道。
“您不是懷疑孫亞楠叛變投敵了嗎,他現在回來,我們該如何甄別呢?”閆磊問道。
“你手上還拿著什麼?”
“哦,是五哥命人在姜培去碼頭上接人的時候,姜培跟孫亞楠、韓彩英見面的照片,已經沖洗出來了,讓我那給您看一下。”閆磊將手中的另一個牛皮紙的袋子拿了上來。
陸希言接了過來,將裡面的照片倒了出來,一大疊,得有上百張之多吧,要知道,這年頭拍照還算是一件奢侈時髦的事兒。
尋常百姓的話最多拍一張全家福就了不得了,照相館是非常掙錢的,膠捲也都是進口的,國內根本生產不了。
一口氣拍了上百張膠捲,這花費可不低,這搞情報的可是一項極為費錢的活動,沒有錢可是玩不轉的。
“五個那裡留了一套,給您也送了一套過來,讓您能第時間看到。”閆磊道。
“嗯,這麼多照片,你也來幫我看看。”陸希言點了點頭,拍照是他吩咐郭漢傑做的,戴雨農既然是打算讓孫亞楠反臥底“鐵血鋤奸團”,那他極有可能會派人尾隨返回上海。
還有,如果孫亞楠真得當了叛徒,那也許會有人船上隨行保護,或者在碼頭上有他想要接頭的人。
因為船上和碼頭上人多眼雜,是最容易的脫離視線的。
當然,這只是一種常規的偵查手段,陸希言也沒希望能透過這種手段找到什麼特別有用的線索。
但是,萬一能呢?
“先生,看什麼?”
“形跡可疑的人,比如刻意躲避別人目光的人,還有特別關注孫亞楠一行的人,這其中極有可能是軍統或者日本便衣。”陸希言道。
“這是您吩咐五哥拍下這麼多照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