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郭漢傑給了陸希言一個肯定的回答,這讓他感到無比的驚喜,這麼少的線索,而且從目前的推斷看。
韓彩英很有可能不是關內人,關外現在到朝鮮半島都是日本人的地盤兒,如果她真的來自那裡。
那想要查到他的身份來歷,就非常困難了,而且即便是能查到,所耗費的人力和物力也是不小的。
這還不是能不能承受的問題,是劃不划算的問題。
“我認識一個朝鮮族的朋友,他說,韓姓在半島是大姓,而那個銀妝刀的刀柄上的花紋子啊半島很多人都非常喜歡,很多家族甚至用它作為族徽標誌,他說他見過這個花紋,但是具體是哪一家的,還需要請示一下族內的老人,不過很快就會給我訊息。”郭漢傑道。
“漢傑,你怎麼會有朝鮮族的朋友?”陸希言很奇怪。
“先生,九哥在世的時候,跟許多半島在上海生活的朋友關係密切,民國二十一年,上海抗戰,日本人在上海虹口公園慶祝天長節,當時的事件,您還記得嗎?”
“你是說那個製造了五卅慘案的日本陸相白川義則在慶典中被朝鮮族義士尹奉吉炸死那件事?”陸希言想起來了,那個時候,他還沒離開上海去法國留學呢。
那件爆炸案可是轟動了整個上海灘,而做出此等壯舉的尹奉吉當場被捕,後被押解回日本,同年12月被槍決了。
“這件事其實就是九哥在幕後策劃安排的,製作炸彈和掩護進場,而執行人就是尹奉吉。”郭漢傑解釋道。
這就難怪了。
這尹奉吉屬於半島獨立反日人士的組織,就是現在的上海租界,也還有不少這樣的半島人士在活動,跟日本侵略者不懈的鬥爭著。
這也就不難理解郭漢傑有朝鮮族的朋友了,本來兩家過去就合作過,而且關係還相當親密。
這透過他們去調查韓彩英的話,那相對來說就容易多了,畢竟這個韓彩英可能跟他們出身是相同的。
“嗯,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我要儘快的掌握小牡丹的身份資訊,這對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有重要意義。”陸希言道。
“明白,鯤鵬來電說,他準備派人把孫亞楠送回上海,就這一兩天內。”郭漢傑道。
“好,韓彩英還在軍統手中吧?”
“沒錯,韓彩英應該被軍統香港站控制了,鯤鵬已經大致的知道人被關在什麼地方了。”郭漢傑道。
“準備營救嗎?”
“不,鯤鵬的意思是,直接上門要人。”郭漢傑道。
“這是有些出其不意,這孫亞楠人都給了,區區一個舞女,就算軍統控制在手中,只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陸希言點了點頭。
“軍統若是扣著不給人怎麼辦?”
“要是孫亞楠沒說,我估計軍統那邊當做不知道,人繼續扣下,可孫亞楠既然都坦白了,那他們繼續扣人有意義嗎?”陸希言道,這一扣一放不過是戴雨農想要掌控孫亞楠的手段而已。
只是戴雨農未必知道“小牡丹”的真正身份,或者他根本沒有在意過這個女人有什麼特別。
他能顧得上就不錯了,河內那邊行動失敗,行動人員中有五個人被聞訊而來的安南警方給抓了。
不但丟盡了顏面,還損失慘重。
“先生分析的有道理。”郭漢傑低頭附和一聲。
“回覆鯤鵬,好人做到底,把孫亞楠這兩口子一起送回上海。”陸希言吩咐一聲道。
“好的。”
“先生,還有一件事得向您彙報一下。”郭漢傑表情略帶一絲鄭重道。
“什麼事兒,快說,我也有事要跟你說呢。”
“鄒淮回來了。”
“鄒淮,他不是去重慶任職了,怎麼又回來了?”陸希言聞言,很是吃了已經,難道戴雨農對王天恆不滿意了,又要重新啟用鄒淮了。
“不是回上海,鄒淮被任命為忠義救國軍的參謀長,他還沒有到任,先派了自己的副官過來了。”
“尹平進上海了。”
“就住在南市,友誼旅社。”郭漢傑道,“他是來為鄒淮打前站的。”
“什麼目的?”
“他當然是想見軍師了,不過也知道,軍師不是那麼容易見的,提出來想要見四哥。”郭漢傑道。
“丁二哥露面沒有,先讓他去見見這個尹平,談一談他的口風,看他來的目的。”陸希言略微沉吟了一下道。
“是廖啟功見的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