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槍傷和刀傷的病人明顯比過去增加了三成。
加上春季的流行病和傳染病的爆發,醫院現在是最繁忙的機構之一。
有了老馬這個交通員,陸希言也省去了跟胡蘊之接頭的時間,因為還要找各種藉口,一不小心,海容易被發現。
老馬就沒問題了,他是家裡的園丁,雖然住在家裡,可是他是自由的,再說,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而且老馬曾經是特科紅隊的,想跟蹤他,那還真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到。
下班回家,看到老馬在院子裡修剪盆栽,就知道,他這是有事兒找他彙報,以學習侍弄花草的名義,陸希言跟老馬的關係變的很好。
“老鬼讓我跟你說,四部電臺全部安全送抵部隊,讓你放心,接下里,就是物資,主要是食鹽,如果能搞到糖就更好了。”老馬小聲道,“部隊剛跟鬼子打了一仗,傷亡不小,急需傷藥,希望能弄一批?”
“這個問題不大,運輸路線的安全嗎?”
“食鹽可以混在運沙船內的黃沙裡,至於藥品,老辦法,數量不多的話,完全沒有問題。”老馬道。
“好,我讓閆磊來安排,派人直接送到砂石場。”陸希言點了點頭。
……
吃過晚飯,陸希言把閆磊叫上樓。
“閆磊,按照這個清單,你備一下貨,送到砂石場。”陸希言給了閆磊一個備貨的清單道。
“明白。”閆磊知道,這顯然是一批走私的貨物,具體賣給誰,他多少也猜到一些,反正只要是賣給抗日的隊伍,對他來說,並沒什麼不妥的,何況主持這件事的也是過去“鐵血團”的老弟兄。
這種互惠互利的事情,為什麼不做。
“以後,這方面的事情我都可能交給你去做,在家裡,該說的,不該說的,你要分得清。”陸希言提醒道。
“是,先生。”
“飛馬車行的事情查清楚了嗎?”陸希言問道。
“我們這一次是被軍統的叛徒牽連了,日本人以為飛馬車行是軍統的一個交通站,於是就讓34號的人帶著偵緝隊的警察抄了車行,並沒有發現不利於我們的證據,被抓的弟兄被關在閘北警察局看守所,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閆磊道。
“那還是要做好應變的準備,閘北組停止活動了嗎?”
“已經停了,並且與飛馬車行相關的人的上線全部轉移了,就算有人扛不住,招了話,也無從查起。”閆磊道。
“好,我說的那個郭飛,是閘北組的人嗎?”
“他不是,不過這個叫郭飛的為人很講義氣,有正義感,在飛馬車行的黃包車伕中威望挺高的,這一次偵緝隊查抄飛馬車行,他還仗義出頭,現在也被羈押在看守所。”閆磊點了點頭。
“想辦法打聽被抓的人的訊息,並設法營救,需要用錢的,一定不要吝嗇,人比錢重要。”陸希言道。
“明白,五哥已經開始運作這件事。”
“有關34號特工暗殺隊的資料查到了嗎?”陸希言問道。
“這個我還不清楚,五哥沒有跟我提這件事,想來還在收集當中。”閆磊解釋道。
“明晚約一下漢傑,安源綢緞莊見。”
“是。”
4月21,這天是週五,南市,友誼旅社。
大中午的太陽很暖和,曬的門口的夥計身上暖洋洋的,忍不住蹲在門口打瞌睡,一個打扮的有些時髦的年輕人,戴著墨鏡,提著一口小牛皮的箱子徑直走了過來。
“夥計,給我開一間上房!”年輕人直接走進了接待大廳,交了一聲。
“哎喲……”門口夥計猛地驚醒,把嘴邊流下的哈喇子一擦,一轉身,差點兒被門檻兒扳倒,“先生,您是住店,還是打尖兒?”
“住店,一間上房。”
“好咧,請您出示您的證件,我們需要登記一下。”夥計麻利兒的說道。
“可以。”年輕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證件遞了過去。
“先生,您這這張證件……”
“有問題嗎?”
“哦,不,沒問題,我馬上給您登記,您是要普通一點兒的房間,還是稍好一點的套間?”夥計介紹道,“我們這兒除了大通鋪之外,房間共分三個登記,一般單間,貴賓單間和尊貴包房,價錢自然也是不太一樣的……”
“行了,給我一間貴賓單間吧,對了你們旅社管飯嗎?”
“您這氣質和派頭,那指定吃不慣我們旅社的飯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