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孟繁星沒回來吃飯,直到快天黑了,才開著車自己回來了。
陸希言也沒問她去了哪裡,就算是夫妻之間,也有相對獨立的小空間,人如果沒有私人空間,就等於完全沒有秘密。
一個完全沒有秘密的人是沒有安全感的。
這不是信任的問題,是一種心理。
在外面跑了一天,有點累,回到家,孟繁星直接就上樓了,何小芬和小樂在廚房做飯,而阿香對庖廚之事比閆磊和麻小五更不如。
她在教筱慧練拳,這小丫頭還是很有天分的,學的很刻苦,說是將來練成絕世武功,可以保護媽媽,爸爸,乾媽和乾媽。
陸希言為之一笑,一時童言並沒有放在心上,如果真有一天需要被自己的孩子保護,那她們估計也老了。
老馬沒事的時候,就愛琢磨棋譜,如果老孟頭在家,他們應該是一對很不錯的棋友。
“希言,這是怎麼回事兒?”
孟繁星終於發現了書房書桌上那燙金的大紅請柬,邀請陸希言參加天長節慶祝大典表演觀禮。
他也沒打算隱瞞,也沒這個必要。
“日本駐上海總領事館派人送來的,拒絕不了,只能先收下了。”陸希言無奈的一笑,解釋道。
“收下的意思是,你打算真去觀禮?”孟繁星驚訝的坐了下來。
“不是,我沒出面,是閆磊出面接的請柬,總不能為難送請柬的人吧,再說了,收下請柬,不等於我就會去,這是兩碼事。”陸希言解釋道。
“日本人邀請你出席天長節慶典觀禮,明顯是不懷好心,一旦你去了,他們必定會在宣傳上大做文章。”
“這個我能看不出來?”
“孫亞楠的事情就是前車之鑑,如果不是日本人故意宣傳,外界怎麼會有人誤會你是漢奸,而對你實施了刺殺呢?”孟繁星道。
陸希言何嘗不知道,日本人會利用天長節慶典做文章,他本人是肯定不願意出席的,就怕這只是一個開始,後面會有源源不斷的動作。
他能躲得了這一次,下一次,下下次呢?
“先生,太太,飯好了。”
“嗯,叫大家吃飯,浩子回來沒有?”陸希言起身招呼道。
“浩少爺還沒有回來。”
“這都幾點了,打個電話去法捕房問問,怎麼還沒有下班?”陸希言吩咐一聲,閆磊主動過去撥打電話了。
“先生,刑事處的值班警員說,浩少爺四點出頭就下班了。”
“這臭小子,是不是又跟他那群狐朋狗出去喝酒了?”陸希言眉頭微微一皺,露出一絲不悅的表情。
“要不要我去他常去的場子找找?”閆磊問道。
“不用,他那麼大的人了,還能我們像個小孩子一樣照顧,都當探長的人,該回來就會回來的,我們先吃飯,不等他了。”
……
紅玫瑰理髮店。
“怎麼了,小浩,突然想要見我?”羅耀祖很驚訝,為什麼孟浩會突然約見自己,這不符合他們之間的約定。
“哎,我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總覺得家裡有些人和事不太對勁。”孟浩道,先是阿香,再來了個小樂,老馬暫時沒看出來。
反正自從搬到福開森路的陸公館,家裡的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一些來路不明的人,卻得到陸希言和孟繁星的信任。
這些人都是他之前沒見過的。
“哪些人和事不對勁?”羅耀祖嘿嘿一笑,他知道孟浩並非一個愚笨的人,只是對自己身邊的人不那麼“上心”罷了,誰沒事懷疑自己親人和朋友是不是在圖謀不軌?
正常情況下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說不上來,不過我總覺得她們在揹著我做一些事情。”孟浩道。
“你有問過嗎?”羅耀祖問道,
“沒有,我瞭解我姐和我姐夫,他們如果想說,早告訴我了,不想讓我知道的,他們是不會說的。”孟浩道,“從小我姐嘴巴就嚴,在學校受欺負,也不會跟家裡說,都是自己解決,什麼事兒都藏在心裡,從來不跟把和我說,要不然也不會一走就是三年沒有音訊了。”
“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調查你姐和你姐夫吧?”羅耀祖驚訝的問道。
“舅舅,我能有今天,姐姐和姐夫的付出了很多,我不希望她們兩個有任何的危險。”孟浩鄭重的道。
“舅舅也不希望她們出事兒,她們是你的至親,難道就不是舅舅的至親了嗎?”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