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得到了老貓和南方局的肯定,除了暫時不對孟繁星公開身份之外,陸希言可以以任何方式給孟繁星下達和分配任務,以配合他完成上級交予的任務。
5月8日,星期一。
早上起床下樓,閆磊就過來稟告:“先生,五哥傳來訊息,鍾原報告說,韓彩英從那個櫻之花酒屋出來之後,就回了租界她過去租住的房子,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門。”
“吃飯呢?”
“叫人送到家裡。”閆磊道。
“送餐的人和飯店查過了嗎?”
“查過了,都是過去她常去的飯店,經常給給她送餐。”閆磊道,“她叫餐都是出門去街角的電話亭打電話。”
“既然能出門去電話亭,為什麼不直接去飯店吃飯?”陸希言敏銳的抓住了這個資訊點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或許,她懶得出門吧,女人的有些行為的確難以理解。”閆磊道。
“不,讓鍾原對這個電話進行監聽,尤其是,韓彩英出現的這個時間點的時候,前後所有的電話。”陸希言命令道。
“明白。”閆磊答應一聲,匆匆去了。
……
“老馬,早。”
“早,先生。”老馬抬頭招呼一聲,現在花園都被他承包了,各種鮮花和綠植,十分漂亮,大清早的,就能看到幾隻漂亮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這個小花園在老馬手中變得生機勃勃,置身其中,那連空氣都有一種香甜的味道,十分舒服。
與花為伴,與草為鄰,非常的愜意。
“老馬。我這座小花園請你打理是請對人了,去年,我剛接手這棟宅子的時候,根本沒顧上,這些花草死的死,殘的殘,你看,今年到你手中這麼一弄,都活了,昨天還有鄰居向我打聽呢,我這園子是交給哪個園藝師給打理的呢。”陸希言在花園裡稍微的活動了一下身體。
“先生謬讚了,我就這點兒本事,也不會幹別的,您在我窮苦潦倒之際收留,我是不會去別家的。”老馬道。
“呵呵呵,好,我也不會虧待你的,以後,你的工錢跟小何一樣。”陸希言笑笑道,老馬孑身一人,之所以來他家,是組織安排,並不是為了錢,但人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老馬也有自己的生活和人際交往,藏鋒小組的經費基本上都是陸希言和胡蘊之負責的,不需要上級提供。
這樣工作就更加隱秘性,不需要上級提供經費支援,沒有資金的往來,自然就少去暴露的危險。
“先生,在你車上的座位下,有一份病例,老貓讓我交給你的,讓你看一下,如果能夠手術,他馬上通知那邊,把人護送進上海。”老馬壓低了聲音道。
“知道了,我會盡快看完,給他一個答覆的。”陸希言點了點頭,上一次說的那個新四軍受傷指揮員的腦部彈片引起頭疼的傷員的病歷資料終於送來了。
這麼久才送過來,說明難度有多大了。
“拜託先生了,這可是一位戰功赫赫的指首長,如果能治好他,一定要治好。”老馬鄭重道。
“放心吧,我是醫生,這是我應該做的。”陸希言也保證道。
車上的座椅墊子下面果然放了一個牛皮紙檔案袋,厚厚的,應該有不少東西,陸希言抽了出來,悄默聲的放進了皮包裡。
麻小五開門進駕駛室,發動汽車,前往廣慈醫院上班,今天是星期一,應該會比較忙,所以去的早一些。
上午巡房,門診,下午還有一臺手術,本來安排在明天的,但由於病人病情有些惡化,陸希言決定提前手術。
一直忙到下午五點鐘,才從手術室出來。
手術當然是相當成功的,他現在親自操刀的手術,基本上有失敗的例子,當然,手術成功不等於病人就一定能存活下來。
這是兩個概念,事實上,手術成功,病人因為感染或者其他情況死亡的還是有不少的,醫生也不是神仙,能醫不死人。
終於有時間坐下來看一下那名新四軍指揮員的病歷了。
病歷並不是完整的了,缺失很少,從七八年前到現在,能儲存下來的病歷基本上都在這裡了,當然,中間有一些缺失,其中有一兩年的檢查報比較少,最早的x光片已經非常模糊,看不太清楚了,只能透過病歷上的文字來大致的判斷病人的受傷情況。
最近一次照射還是在半年多以前,從片子看,還是去年他給新四軍弄去的那一臺x光機照的,雖然是國外的二手貨,但比起國內許多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