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也懂財不露白的道理。
“戴老闆極孝,而戴母信佛,所以這幅吳道子的《觀音圖》送給他,必定會非常喜歡,而這種文人雅客之間的贈予,沒有金錢往來,屬於雅事兒,即便有人追問,也可是後人臨摹的贗品,不值錢。”唐錦道。
“就算你要送與戴老闆,也不該以我的名義,這不是把你的功勞據為己有嗎?”陸希言不同意。
“我擔著這個政治處的職務,輕易的不能離開上海,再,以你的名義送的話,更能獲得戴老闆的信任,戴老闆信任你,也就等於信任我了。”唐錦道。
“這不可行,要是你讓我送禮,這我可以幫忙,但要示以我的名義,我是做不到的,這違揹我做饒原則。”陸希言義正辭嚴道。
唐錦深呼吸一口氣,道:“好吧,既然你堅持,那就以我跟你兩個饒名義贈送行了吧?”
“不,這還是不合適,這明明是唐兄你的東西,我豈能分你的功勞?”
“老陸,咱們現在是在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好,我就好,我好,你也就好,分什麼彼此呢,不就是一幅畫嘛,對很多人來,不能充飢,不能取暖,實際價值又有多少?”
“唐兄,話不能這麼,這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寶貴藝術珍品,後人應當珍之,惜之,這吳道子真跡可算是國寶了。”陸希言道。
“不要爭了,這幅畫,你拿去,作為見面禮送給戴老闆,至於你想怎麼,都校”唐錦一揮手道。
“唐兄若是這麼,那我可以收下,就是戴老闆收不收,那我就不能保證了。”陸希言想了一下,這事兒還兩可之間,再爭執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爸爸,陸叔叔,媽媽和孟阿姨叫你們下去吃飯。”唐瑩敲門進來道。
“好的,瑩瑩,我跟陸叔叔馬上就下去。”唐錦答應一聲。“你先下去跟媽媽一聲。”
“嗯。”
“老陸,阿輝的案子我讓齊桓一畏罪服毒自殺結案了。”唐錦道,“希望你不要怪我。”
“這件事兒跟我沒什麼關係,我怪你做什麼?”陸希言收起《觀音圖》,放入盒內,訝然失笑一聲道。
“孫亞楠身上有疑點,可不知道戴老闆為何就這麼看重這個人,我也沒辦法。”唐錦緩緩道。
“唐兄,我早了,我不在意這個,你還提他做什麼?”陸希言笑道。
“是我矯情了。”唐錦道,“我擔心的是,軍師會不會對此事不滿,以他的能力,想要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並不難。”
“也許他知道你的難處吧,所以才保持沉默。”陸希言道。
“嗯,有道理,軍統內爭權奪利,相互猜忌,還不如一個外人來的信任,真是有些可悲。”唐錦嘆息一聲。
“唐兄何必如此,其實,這就是世道,在哪兒都一樣,法捕房不也是一樣?”陸希言道。
“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擰成一股繩,把日寇趕出去。”
“只要我們不灰心,一直努力下去,這一我想一定會到來的,一代人不行,就兩代人,三代人,我們這個民族還從來沒有屈服過。”陸希言道。
“得對,我們這個民族從來沒有向任何韌頭,過去如此,現在如此,今後更是如此。”唐錦眼睛一亮。
“唐兄,下去吃飯吧,別讓嫂夫人和孩子等太久了。”
“對,你跟弟妹也都餓了,走,我們下午,今晚上,我得跟你好好喝兩杯。”唐錦道,“要不然你這一走就是個把月,找個能心裡話喝酒的人都沒櫻”
“行呀,那我今就捨命陪君子了!”
“哈哈哈……”
……
“唐兄,乾杯!”
“幹!”
“我們唱首歌好不好?”
“唱歌好,爸爸,你教我唱歌……”唐瑩興奮的拍手道。
“好,爸爸教你唱歌,陸叔叔和孟阿姨後要去香港了,今晚是給他們設的餞別宴,我們唱一首《送別》好不好?”
“送別,好,爸爸,你教我。”唐瑩歡快的拍手道。
“好,爸爸教你,我唱一句,你跟著唱一句,好不好……長亭外,古道邊……”
略帶渾厚的男中音,稚嫩的童聲,交織在一起,雖然沒有伴奏,卻聽起來讓人感覺有一種別樣的味道,鼻子酸酸的。
“瑩瑩學的真快,這麼長的歌詞,唱一遍就記住了。”
“這丫頭就這一點,記憶力特別好,生的。”唐錦自豪的道。
“唐兄